第1章五年惊梦

漆黑的夜色被数十辆警车的大前灯给照亮,上百架的冲锋枪架在四周将十几个人围困在断崖边上。

断崖边上的树叶被风吹得簌簌作响,阴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逼着这十几个人无处可逃。

雷池扣在西裤口袋里的手紧绷起来,食指搭在了手枪的扳机上,随时都可能引发这一场无端的战争。

闭上眼睛,断崖后的风吹透了薄薄的衬衣,渗进皮肤里,如刀割了一般,冷的要命。

充血般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她穿着警服的样子十分干练,特制的贝雷帽下,眼神透彻的像是山涧里的小溪……

“唯一…你背叛我……?”

支离破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漫过了喉咙,溢出唇角。

恍惚中,雷池的身形在明亮的车灯中晃动。

“雷池!你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不配得到宽恕和原谅!我劝你最好放弃抵抗!”女人咬着牙,一字一顿目光里全都是狠绝。

“乔唯一——”

一声震天的怒吼,仿佛周围的树枝都跟着颤抖起来。

血色般的眸子染上了前所未有的怒意,西裤口袋的手枪不知道是在哪一个瞬间挂在了手指上,比向了对面的女人!

“乔唯一!背叛我的人都要死!你也不例外——”

食指微颤勾上了扳机。

砰的一声。

胸口大片的钝痛让食指停顿了下来,雷池的视线落在了女人的枪上。

一丝轻烟从枪口中弥漫出来,最后消散。

乔唯一视线垂下,看着迅雷不及掩耳的子弹飞出枪膛,目光愣怔。

“雷哥——”

“……”

“老大——”

“……”

被逼疯的人纷纷把手里的枪上了膛——

砰砰——

哐哐——

混乱的枪声让乔唯一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反应。

再抬眸的的时候,对面的男人黑色的衬衣上血污慢慢的晕染开来,仇恨的眼神从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划过去。

心口突然痛的厉害。

痛的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手里的枪突然垂了下去,乔唯一下意识的想要冲上前,手臂突然从身后被拉住。

“唯一!”陆青山一声低沉的斥责让她顿在了原地,“你们不同路!别再犯糊涂了!这是组织的任务!。”

眼睁睁的看着大批的警力往悬崖边上逼近,雷池开始不停的后退。

脚步虚浮,苍白染上了轮廓硬挺的面庞……

“乔唯一!我要是不死!回来的那天就是你的末日!”

手掌摁在心口的位置,男人狠厉的嘶吼了一声。

转身,脚步一抬,万丈深渊瞬间淹没了黑色的影子。

************

砰的一下,男人猛地弹起身来——

漆黑的眼眸瞬间睁开,深邃如碧潭的颜色泛着隐忍的光泽。浅棕的刘海碎发下,晶莹的汗珠在额头上明显的虚浮。

原来,只是一场惊梦。

沉了沉呼吸,男人闭上眼睛回忆刚刚梦里惊魂未定的那一幕。

五年了。

还是那么清晰,好像就是在昨天一样。

摁了摁心口的位置,早已结痂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

不知道痛的究竟是哪里……

第2章乔唯一,我回来了

飞机平稳的穿过云层,往目的地飞去。

拿起咖啡抿了一下,温度已然冰冷。

咚的一下,咖啡杯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旁边的人立刻拿下去,重新换了一杯加了冰的vodka烈酒上来。

“还有多久?”男人启唇晃动了一下酒杯中的冰块,声音冷漠无情。

“三十分钟后到达k市。”站在身边的男人看了看手腕,冷静的回答。

男人颔首,颈部往后微仰,靠在了座椅上,深深的眼眸缓缓地合上去。

三十分钟后。

k市私人停机坪。

弯了下腰,男人走出机舱。

外面的阳光很好,抬头看看,光线折射的眼睛又些睁不开。

完美剪裁的黑色西装勾勒出男人黄金比例的轮廓,英挺不凡的五官,鼻翼高高的,眼眸深谙,唇线薄而性感。

走下停机坪,男人的脚步因为微微的跛足而一深一浅,却丝毫不影响他走路的速度和步伐的沉稳有序。

停机坪外,几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宽阔的柏油路上,一整排的保镖有序的站在车旁。

远远地看着男人朝这边走来,整齐的低头,鞠躬,问好。

“雷先生好。”

男人淡漠的没有一丝回应,顺着敞开的车门,坐进车内。

“雷哥,一路辛苦。”唐叶秋坐在车内,并未下车迎接。

“开车吧。”关上车门,雷池又淡漠的说了一句,车子迅速的启动,朝着静安区开去。

“她…现在在哪儿?”

车子开了很久,雷池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十分生硬。

“jar酒吧,服务生。”坐在雷池的后面,唐叶秋的嘴角带过一抹讽刺和阴狠。

“酒吧?”狭长的眼眸倏然眯起,声音陡然提高了半分。

“五年前她被警局除名后就一直过得一团糟。”唐叶秋的脸色跟雷池如出一辙的冰冷。

脸上的肌肉放佛微微的松动了一下,浓眉的眉拧住,侧脸吩咐,“先去jar酒吧。”

唐叶秋抿了抿唇,坐在身后不动声色。

黑色的迈巴赫急速的掉了头,朝着反方向开去。

jar酒吧。

服务区。灯光有些暗沉,渲染酝酿着某种不一样的气息。

“唯一!这些药不能再吃了!”林情深夺过她手中白色的药瓶,细小的圆形颗粒争夺中洒出了不少。

“疼……头疼……”双手的食指紧紧的摁住太阳穴,苍白细薄的皮肉下,指上的经脉青筋清晰可以可见。

女人纤瘦的有些惊人……

“药、药还我。”乔唯一痛苦的闭上眼睛,脑子里混乱的画面像是要炸开一样。

震得她头皮发麻……

“这药不能再吃了!”林情深固执的把手里的药瓶藏进了身后的口袋里。

陶瓷般的牙齿开始因为折磨人的痛苦狠狠的打颤、碰撞在一起……

咯吱咯吱的发出刺耳的响声。

后退了两步,纤弱的身体靠在了墙壁上,转身,砰砰的两声——

额头上立刻红肿起来。

只有这样才能让钻入脑髓的疼痛得到暂时的转移。

眼泪倏地一下滑落出来——

“唯一——”

林情深及时的拉住她,“唯一,别这样……”

抱住发了疯的女人,林情深的手狠狠地收紧、再收紧。

第3章戒药

心里跟着她密密麻麻的纠缠着,疼着……

“深深,把、把药给我。”

牙齿还在碰撞,身体开始紧紧的控制都摆脱不了痛苦的颤抖。

“好,给你。我给你……”林情深轻轻地松开她,“都听你的。唯一,别折磨自己了……”

细白的手哆嗦着到处几粒药丸,干涩的吞进了喉咙里,艰难的咽了下去。

“喝点水。”林情深转身递过水杯,目光有些心疼。

喝过水,缓了三分钟,乔唯一才慢慢的恢复平静,脸色还是那么苍白,额头上因为刚刚的碰撞起了淤青,跟白皙的肤色形成极大的反差。

“唯一,不行的话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我给你做主了。”林情深拍了拍她的肩膀。

长期服用盐酸氯丙嗪让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是她却停不下来……

大脑的记忆力开始逐渐的下降,有些东西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连肝脏和肾功能也出现退化的趋势……

上个月她的体检的结果已经非常不理想了,林情深开始有些担心乔唯一的身体状况。

不知道这么瘦弱的身板,这些年是怎么挨过那些让她刺骨锥心的画面的……

“唯一,听我的,这药…以后别吃了吧……”

尽管知道这些药能够压制乔唯一的痛苦,却还是要狠下心夺走。

“再等等…等我头不疼了,就戒掉……”乔唯一抬起头,微弱的光下,眸光迷离。

“唯一,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应该很清楚……”

苦笑一下,乔唯一摇了摇头,“我知道。”

死,是种解脱。她求之不得。

**********

休息了一小会儿,值班的经理就过来喊乔唯一工作。

“这些是楼上vip客户要的酒水。”

“知道了。”乔唯一甩了甩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自己的淤青,端起托盘里各色水酒上楼去了。

推开vip包厢,呛人的烟味从包厢里传出来。

带着男人嘈杂的声音,似乎要刺穿耳膜。

伸手轻掩了口鼻,乔唯一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端着托盘进去。

“先生,您要的酒水。”

脚步踏进包厢,乔唯一谦恭的低头。

不是她有多么敬业,只是包厢里几个女人暴露的着装和咿呀的哼唧声,让她无法直视。

“季少,咱们jar最上等的红酒、白酒,都在这里了!谢谢您今儿个肯赏光!”男人粗噶的嗓音嚷嚷了起来,带着些许讨好的谄媚。

“喂——”

“你还杵在哪里干嘛?还不给我们季少倒酒!”

粗鲁的男人突然把目标转向了一边的乔唯一。

愣了两秒,乔唯一反应过来,熟练的起开一瓶人头马,倒了半杯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朝着斜对面的男人推过去。

从头到尾,脸都没有抬一下。

斜对面的靠椅上,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随便的靠在沙发上,身姿优雅而贵气,细碎的短发下,星眸里的光色不停的在乔唯一身上流转着。

“有没有点规矩啊!倒酒连点礼数都没有?”男人粗鲁的一声让乔唯一微微一怔。

第4章真的是药丢了

“低着头见不了人?”

大掌猛然攫向她的腰肢,勾着她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烟味更加浓重,乔唯一皱了下眉,厌恶的推开,“先生,请您放尊重些。”

一抬头,一张娇美的绝色面庞映入了男人暗黄的眼睛里。

白皙如雪的皮肤,眼睛像是黑暗中的琉璃珠,散着明亮的光,五官精雕细琢的,耐人寻味。

“啧啧,长得真不错。”男人啧了啧嘴巴,像一头看到美食的狼,垂涎欲滴。

手掌放肆的在乔唯一的腰上游弋了起来。

“放手!”乔唯一娇斥一声。

纤弱的手臂猛然缠绕住男人的手臂狠狠的一拧——

“啊——”

杀猪般的惨叫从男人的嘴里发出来。

“你个小贱货——”

男人嚎叫着,翻了个身,要制住这个带着辣味的女人。

坐在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见状都刷的站了起来,想要帮忙。

眼见着形势不好,乔唯一嗖的一下腾出身体里,往门外冲去。

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的一个趔趄,抓住门旁的把手,才勉强撑住身体。

来不及犹豫,就惊慌的夺路而逃。

哐啷哐啷——

白色的塑料瓶从她的口袋里窜出来,向前滚动了两下停在了男人的脚边。

流转的目光停了下来,男人弯下腰,修长美好的食指优雅的捡起了脚边的白瓶。

视线在药瓶上停驻下来。

盐酸氯丙嗪。

“控制精神分裂、紧张不安和妄想……具有强烈的镇定效果……”男人握着药瓶轻声的呢喃了出来。

声音柔软而动听,让包厢里几个着装曝露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季少,败坏你的兴致了。来来,咱们继续。”粗鲁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土鳖西装,谄媚的讨好,丝毫不见脸上的尴尬。

男人看向门口,愣了一下,突然抬脚追了出去。

“季少——”呼喊和挽留声被他甩到了身后。

“他妈的!”男人狠狠的唾了一口,“好不容易把他请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让他就走了!难道老子这批货真的要烂在自己的手里?!”

轰隆隆的茶几被男人踹了两下,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憋着一口气跑出了酒吧,外面黄昏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五彩的霓虹灯光在她的脸上不停地闪烁着……

手臂揣进兜里,乔唯一大口的呼吸起来。

身后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

身体猛然一旋转,乔唯一的手肘嗖的一下敏锐的朝着身后顶过去。

男人轻松地避开她的攻击,身体贴上来,握住她的手腕轻松的拧转,困住了她的身体。

“身手很好,可惜太敏感冲动了。”

浅薄的声音呵出来,坚硬的身体跟她贴的很近,“喀纳斯警校毕业的?哪一届?”

“放开我!”乔唯一想动一下身体,却被他困得很紧,动弹不了。

“我没有恶意,你的东西掉在我这里了而已。”男人松开她,后退了两步,表示礼貌的和解。

乔唯一看着他手里的白色药瓶,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

里面空荡荡的。真的是她的药丢了……

第5章盐酸氯丙嗪

“还给我,谢谢。”乔唯一生硬的伸出手。

显然,她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好印象。甚至有些嫌恶……

出入这种地方的男人似乎没有几个是让人顺眼的。即便他拥有一副让人沉醉的脸,也改变不了令人讨厌的事实。

男人把药瓶递上来,乔唯一刚要去接,药突然被收走。

她愣怔的抬头。

“为什么要服用盐酸氯丙嗪?”

莫明的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要服用这种药物。一个看起来精神很正常的女人,甚至连身手都十分敏捷。

乔唯一蹙了蹙眉,神情有些痛苦。

为、为什么……?

她似乎记不清最初服用药物的原因了。至于最近半年,只是因为经常头痛的厉害,好像有什么要钻出来一样,逼得她想要找东西镇定下来。

“因为头疼吧。”

乔唯一迷茫的回应了一句。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只是有需要,也许是能止痛。反正是离不开了。

男人打量了她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带着药瓶一起塞到她的手里。

“这种药物不能再服用了。你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收好,也许以后你会需要我的帮忙。”

……

等乔唯一回过神来,身边男人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手里的药瓶和一张单薄的名片。

king。

名片很简单,一个英文名字,加上一个电话。

莫名的苦笑一下,乔唯一把东西收进口袋里,转身进了酒吧。

酒吧对面的街角,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原地已经很久。

半晌,车门缓缓地打开。

颀长的身影从后面的车门下来,黑色的太阳镜遮住了光芒,镜片底下的世界多了一片阴暗的色彩。

一深一浅的脚步缓缓地往对面的酒吧走去。

傍晚的凉风吹起他的衣角,渲染着寂寞而萧条的味道。

车内的唐叶秋终是没有忍住,打开车门,下车静静的跟了上去。

他才刚回来,这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安排好,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酒吧内,五彩闪烁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雷池找了安静的位子坐下,黑色的镜片下,精锐阴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没有看到刚刚进来的影子……

手掌摁在酒吧的桌面上,胸口起伏的越来越厉害。

前所未有的恨意满上了头脑,扼制着他理智的呼吸……

几乎要把他给逼疯。

砰的一声——

拳头狠狠的锤在了实木桌上,带起一阵惊颤。

不远处的服务生注意到他,立刻走过来。

“您好,先生,请问需要点些什么?这是酒水单。”

“加冰vodka!”酒水单看都没看一下,太阳镜下的薄唇微微启开,磁性流转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阴冷。

“好的,请您稍等。”

服务生欠身退下去,男人周遭强大而阴霾的气息让他不敢多做停留。

酒吧的更衣室。

林情深脱掉值班经理的工作制服,换上了一身枚红色的性感裸背装,紫色的夕雾花纹身在光洁**的后背肩胛骨的位置上十分的明显。

第6章这辈子,恨的人太少

林情深找出自己的化妆包,几分钟的工夫便补出了一个妖娆妩媚的妆面,对着镜子微微勾了唇角,才满意的收起零散的化妆品。

“情深,要走了?”乔唯一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收拾东西。

舒了口气,林情深拍拍她的肩膀,“mix今晚是我的主场,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你自己要小心,早点下班,回家之后不要太迟。”

“情深,mix前两天才发生了命案,你还是把那份工作辞了吧。这样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也许他从来都不去mix。”

“没关系。”林情深大方的一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遇见他的机会!况且,k市大小的舞场酒吧夜总会我都驻过场,熟人也不在少数,不会有什么乱子的。”

只要她够努力,一定能重新找到他的。

乔唯一也不好再劝阻,只能叮嘱她多小心。

林情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酒吧,站在更衣室的门前,乔唯一突然觉得吵闹的酒吧变得格外寂寞起来。

大抵是现在的她,没有了林情深,走到哪里都是寂寞的、孤独的。

“唯一,十三号桌客人的酒水。”

发愣的时候,同事把上酒的托盘递了过来。

“知道了。”乔唯一接过托盘,浓烈的vodka散发着呛人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下眉毛。

端着托盘,走到了十三号桌。

男人侧着脸,在盯着窗外的夜景。

昏暗的灯光下,他还奇怪的戴着一副黑色的遮阳镜。

鼻翼挺拔,唇角薄削而性感。

“先生,您要的酒水。”乔唯一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打量酒吧里的男人,托盘放到了桌上,就要转身离开。

熟悉的声音丝毫未变,跟两年前如出一辙。

只是缓缓地声线里少了当年的调皮,反而多了一丝冷静与沉稳。

不对。应该说她一直都是冷静与沉稳的,是自己不想去多深究……

“等等!”乔唯一刚要转身,男人突然出声,“不陪我喝一杯?”

愣了一下,乔唯一回头淡淡的浅笑,“先生,我只是服务生,不陪酒。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一瞬间让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乔唯一作势要走,手腕被狠狠地拉住。

乔唯一吃惊的回头,他的力道大的有些吓人。

眉心抽紧了一下,乔唯一觉得脑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陪我喝一杯也不行?”雷池缓缓的摘下架在鼻梁的遮光镜,挑起凉薄的唇角,眉眼中隐着光芒,审视着她。

他的话语间加重了“我”字。

他的脸真的十分英俊,墨眉如画,眸似星辰。却让乔唯一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厌恶。

觉得是有些憎恨的,可初次见面的人,即便是动作过分了些,似乎也用不上憎恨这样得出词。

这辈子,她恨得人太少……

第7章陪我喝一杯?

连记忆力都开始渐渐地退化,更别说是花费力气去恨了。

“你?”乔唯一狠狠的抽出手臂,“这位先生还真是有趣?我为什么要陪你喝一杯?我的员工手册里没有陪客人喝酒的职责。”

她的冷静让雷池几乎想要发怒……

按在桌上的手背青筋凸显,十分的扎眼。

他的心跳动的这么厉害,而她却能表现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走进酒吧的陌生人一样。

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波澜或者是震惊……

“坐下!”雷池突然狠厉的发出命令。

乔唯一身体震了一下,觉得从心底里开始发寒,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是坚持转身要走。

“乔唯一!”

她温柔动听的名字被他的声音念得如此狠厉阴鸷。

乔唯一顿住脚步,惊诧的回头,盯着他看。

他叫出了她的名字,似乎带着恨意。乔唯一重新审视了他的脸,这样入惊鸿般完美英俊的轮廓,如果见过,她没有理由会忘记……

“你、你认识我?”乔唯一弯了弯腰,脸往前凑了一下,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记性不太好,连眼神也不太好了……

突然轻压过来的脸让雷池愣了一下,伸手突然攫住她的下巴。

“松开!”乔唯一条件反射的要去拧他的胳膊。

身体反而迅速的被他摁住,在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发觉他的力气很大,身手也不一般,乔唯一索性也不反抗了。

他似乎没有恶意。

“难道我们不认识?”英俊的脸上划过极度讽刺的冰冷笑意。

五年不见,她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了。

完美的连他都找不出破绽。

“很抱歉,我记性不太好。”乔唯一淡然一笑,“即便曾经认识,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乔唯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在燃烧着一团火焰,让她本能的厌恶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要准确的表达,应该是恨。

但她想不出什么理由。

“的确不是什么好的回忆。”雷池的眼神冰冷下来。看着她完美的表演着,拿起加冰的烈酒抿了一口。

“既然不是好的回忆,先生就忘了吧。反正我已经记不清了。”乔唯一突然起身,留下冰冷的话。

“回来!”雷池突然狠狠地拽着她坐下来。

“放开!”乔唯一狠狠地瞪着他。

身体转了一下,雷池拎着她的手臂丢到了沙发内侧,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外面。

“你想干什么?”

锋利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下,雷池拿过酒杯。

白色的粉末簌簌而落,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迅速消融不见……

乔唯一眼睛盯着消融的粉末,眼神直直的发愣。

他倒进酒杯的粉末虽然没有味道,但是仍旧能够一眼辨认出来。

应该是吗啡……

竟然正大光明的在酒吧里往酒水中加入毒品?

吃惊的一瞬间,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晃到了眼前,雷池冷冽的开口,“喝了?”

乔唯一突地一下站起来,想要逃开他的阴霾气息。

第8章记住伏特加的味道

强大的力量把她重新拽到沙发上,手掌生猛的钳住她的下巴,惊恐的眼睛对上了他的沉厉的视线,乔唯一几乎忘记了反抗……

“放开——我不喝——”

突然开口尖叫让液体顺着口腔滑下去,冰冷而火辣的液体几乎是瞬间就在她的胃里燃烧起来。

“呕——”

乔唯一捂住嘴巴,狠狠地用膝盖撞了一下他,逃开沙发,直接往外面冲去。

“乔唯一!我还会再来的!忘记我没有关系,希望你能记住这杯vodka的味道!”

阴鸷的男声远远的传入了乔唯一的耳朵里,雷池勾起唇角。

黑色的太阳镜重新被架上英挺的鼻梁,转身从侧门离开了酒吧。

乔唯一一口气跑出了酒吧外,胃里像是燃烧起了一团火焰一样,微凉的夜风都压制不住。

身体勉强靠在了墙上,苍白的脸色在路灯下晃得让人心疼。

握起拳头,乔唯一又手狠狠地顶住自己的胃部。

高浓度的吗啡随时都有可能让她昏迷过去,作为一个警校毕业的女人,这点常识她还是有的。

视线有些模糊,马路上来往的车流都在她的眼底变得横冲直撞起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撞向了身后的墙壁。

眼前突然轰的一下,视线一片黑暗。

娇小的身体靠着酒吧外华丽的墙壁上滑倒下去……

酒吧冰蓝色的旋转门停了一下,男人修长笔直的腿从酒吧里迈出,身侧跟着三五个黑西装的男人保驾护航……

停在酒吧外的黑色布加迪车门打开,男人径自朝着布加迪的方向走去,刚坐上车,视线落在了前侧方的身影身上。

“等等。”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司机,男人跨步下车,走到乔唯一的身边。

是她?怎么躺在了这里?

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搭了一下,眉头紧蹙了起来。

微叹了一声,男人弯腰抱起地上的乔唯一,坐进了车内。

“季少,九点您跟青龙会的贺东平先生在mix舞厅有约。”身后的保镖提醒了一句。

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脉搏急剧的跳动着,男人蹙了下眉,吩咐司机,“贺先生那里推掉。先回家,车开的快点。”

司机听了主子的命令,立马提了车速,往回奔驰。

黑色的布加迪在k市周旋了几个弯道,拐进了北郊半山腰一处极为隐蔽的别墅里。

“季少,我来吧。”保镖看了看车上的女人,伸手道。

“不必。”男人冷淡的回应了一句,顺手抱起女人回了别墅。

别墅的装修精致而典雅,客厅、餐厅以及卧室的各处摆件都十分讲究,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极有品味的人。

“把我的医疗箱全部拿过来。”男人一边把怀里的女人放平,一边回头吩咐。

保镖的速度十分麻利,两个医疗箱全部放在金属架上打开。

修长的手指在乔唯一的手腕上重新试探了一番,如画的墨眉拧的更深。

“加德里,帮她做一下手术。她刚刚喝过的饮料里加了高浓度的吗啡,需要彻底的肠胃清理。”

犹豫了一下,男人转身出门,把手术交给了身后的助手。

“是。”加德里听了主子的命令,上前准备手术。

第9章八点档的女人

男人关上门,离开了卧室。

加德里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刚刚他差一点以为主子会亲自帮这个女人做手术。

还好,没有破例。

似乎,也没有理由破例。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结束手十分钟左右,乔唯一就醒过来了。

周围淡淡的药味儿让她秀眉微拧,视线突然凝聚在一起,敏感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加德里站在一边看到她醒过来,拉阳台上的门。

“季少,她醒了。”

乔唯一顺着视线看过去,男人背对着着她,阳台上的灯光相对黯淡,看不到他的身形,看动作应该是在坐在那里品酒。

“送她离开。”

男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乔唯一的耳朵动了一下。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应该是最近听到过的……

“小姐,请。”加德里伸手示意。

“谢谢你们救了我。”乔唯一客气的回了一句。她并没有忘记体内的毒品像火一样要把她的身体燃烧掉的那一刻……

现在,身体的状况似乎已经完全好了。

保镖开着车,沿着山路顺势而下,天色暗下来,乔唯一看不清窗外的风景。

半个小时后,布加迪在酒吧的门前停了下来。

直到酒吧门口的保全跟她打了个招呼,乔唯一才回过神儿来。

食指轻轻地揉了揉穴位,缓解着疲乏。

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今晚,真是莫名其妙。

“乔唯一!我还会再来的!”

脑海里猛地窜出这么一句话来,脑袋立刻涨得发疼,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不知道什么东西来回在她的身体里冲撞着,这样的感觉十分熟悉,熟悉的让她五脏六腑都要被点燃,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跟着愤怒起来。

五指收拢了一下,指甲嵌入掌心。

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吞了两片下去,靠在了墙壁上,歇了很久才缓过一口气息来。

*********

mix舞厅。

红绿黄的霓虹灯在舞台上闪动着,光线折射在女人的脸上,妖娆妩媚,引人**。

还有几分钟就是八点。

舞台前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男人,吵嚷着,叫嚣着。

周二的八点照旧是mix舞厅夕雾小姐的主场。

今晚的舞厅比平时更加热闹,人也更多,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mix舞厅的夕雾小姐舞姿多变,时而清纯如莲,时而热情如火。这样的尤物,只要来过舞厅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八点了!八点了!”

舞厅后面古老的壁钟撞了一下,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嚷嚷了一句,舞台前立刻热闹了起来。

“夕雾!”

“夕雾!”

“夕雾!快出场!”

底下的男人开始嚷嚷起来,舞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闪耀的灯光渐渐地变得缓慢而柔和,快节奏的dj曲子换成了柔和的古典音乐。

舞厅里突然弥漫起了淡淡的花香味道,浅紫色的花瓣从舞厅上的各处飘洒了下来……

空气里,夕雾花的味道渐渐散开,清新而雅致,芳香而迷人。

白色的纱裙裹着玲珑的身材从上空缓缓地滑落,头顶上遮着湖蓝色的纺纱,看不见脸庞。

第10章贺家二少

白色的纱裙裹着玲珑的身材从上空缓缓地滑落,头顶上遮着湖蓝色的纺纱,看不见脸庞。

舞台下的男人仿佛炸开了锅,开始沸腾起来!

即便见不着脸,那些个等了许久的男人依旧像饿狼一样盯着从空中落下的女人,仿佛要把单薄的纱裙给看穿……

“谢谢各位朋友的捧场。夕雾今天为各位送上舞曲长相思,希望各位朋友今晚玩得开心。”优雅又温软的声音从上空中飘落。

锦缎的舞鞋轻轻地着地,女人借着最后一个支点优雅的旋转起来。

舞厅的角落里,男人安静的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浅浅的眉毛,星光般的眸子,英俊的脸庞仿佛一幅勾勒到极致的山水画。

身旁站着几个黑衣黑裤的保镖,不动声色。

“点子越来越多了。”贺东平轻轻地勾唇,抬手抿了一口淡酒。

眼眸转动,继续盯着舞台上的女人。

空灵飘渺的声音从台上传下来,卷着淡淡的花香袭进了耳朵里……

散落舞台的紫色夕雾花被长长的裙子尾摆扫起来,荡漾起诱人迷醉的气氛。

哀婉流转的歌声像是唐朝最醇厚的歌谣,在温和的灯光下重新演绎了一番,所有的男人都盯着她,彻底的迷醉了起来。

为她绝美的歌声,为她缠绵的舞蹈,更为她蓝纱下那张看不到的绝色面孔……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男人靠在椅子上,听得入神。

身旁的保镖拨动了耳麦,半晌低下头来,“二少爷,季先生传话说,今晚不过来了。改天再请您一叙。”

“知道了。”贺东平淡淡的点头,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叹息起来,“可惜了这么好的歌声他听不到了。”

身边的保镖继续站直了身体,表情恢复了冷淡平静。

一曲《长相思》结束,面前的酒杯也空了下来。

贺东平淡淡的一笑,视线扫过舞台。

夕雾后退了一步,垂垂弯腰,声线绵软。

“谢谢各位朋友今晚来捧场,希望大家玩的愉快。”

洁白而蓬松的纱裙拖地转身,夕雾刚抬脚要走,裙摆似乎被扯住了。

“夕雾小姐,别走了。”

夕雾转过身,看到舞台下男人扯住了她的长裙摆,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全身打转。

“我们哥几个今晚可是专程为你来的,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

愣了一下,似乎这种场面并不少见,夕雾保持着刚刚的冷静和风度。

“这位先生,谢谢您跟朋友为夕雾捧场。夕雾在那边准备了酒水,各位可以过去尽兴。”

“怎么着。”见她孤高傲慢,男人粗鲁了起来,“我们兄弟们来捧场是给你面子,蒙着脸连个正面儿都不给就想走?”

“这位先生,您还是到那边尽兴吧。不见外人,这是我们夕雾小姐的规矩。”站在舞台一边的侍应生也过来劝和。

“规矩?什么狗屁规矩!不过是个舞厅的舞女而已!摆什么臭架子!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男人叫嚣了起来,“是不是啊,兄弟们!”

第11章你欠我的人情还少?

“对!大哥说的对!”

“对!他妈的不就是个舞女吗?我们大哥想见,那是给你面子!”几个跟他一起来的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其他的客人似乎都知道这儿的规矩,自动后退了一些,不愿意招惹是非。

湖蓝纱底下,女人似乎是轻叹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

转身,还是固执的要走。

哗啦一声——

白色的纱裙被撕掉了一个边角,纱裙底下,小腿光洁的皮肤泛着诱人好看的光泽让几个男人几乎要留下口水来。

真的是个尤物般的女人,只是一截白藕节般的皮肤就让人垂涎三尺,恨不得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

远远地角落,贺东平的大手抓着酒杯,隐隐的克制着怒气。

似乎注意到了自家主子的情绪,保镖弯腰。

“二少爷,应该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属下马上过去处理。”

使了个眼神,周围的几个保镖一起从四面围了上去。

女人站在舞台上,看到底下的动静,蓝纱下樱唇抿了一下,转身踏着轻盈的脚步离开。

“兄弟,都是道上混的,不如多给夕雾小姐几分薄面,留着日后好相见。”几个保镖走上来,圈住刚刚放肆的男人,淡淡的劝和。

神态和语气都跟主子贺东平如出一辙。

“我呸!你他妈算哪根葱?也敢管老子的闲事?难不成刚刚那个小婊子是你养的?”吐了一口,男人就要动手。

胳膊还没有抡起,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就抵在了脑门上。

吓得几个人立刻把手举了起来。

这样的舞厅竟然还有揣着硬家伙的主儿,似乎知道惹上不该惹得人了。

“你、你们……”男人支吾了起来,“几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几个保镖的枪口没有挪开,也不回话,似乎在等待什么。

“几位大哥,兄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那、那个夕雾小姐就、就让给几位了……”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狠狠地挨了一下,男人狼狈的趴在了地上,直不起腰来。

“全部处理了。”

冷漠的声音随着光亮的黑色皮鞋从视线里掠过,贺东平轻轻地吹了一下自己刚刚动作的手肘,大步的朝着后台走去。

“贺少爷,您的花。”

走过拐角,他照例接过花童为他准备的一大束紫色的夕雾花。

后台的贵宾室里,林情深刚换下了麻烦的衣服,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现在连点礼貌都没有了?进来不敲门?就不怕撞见我换衣服?”林情深笑着转过身来。

“撞见的话那我不是赚了?”贺东平笑着把手里的捧花递给他。

“贺少又送我花又帮我摆平了外面那些渣子,我岂不是欠了你很大的人情?”换上了便装,头发扎了起来,林情深显得清爽而干练,完全没有舞台上那几分柔媚动人的文弱气息。

盯着她露出来的光洁额头,贺东平浅笑了一下,“你欠我的人情还少?不差这一次。外面的那些人如果知道他们的夕雾小姐是这样子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第12章夕雾花,一往而情深

“有你贺少在,外面的那些怂包也就只能想想了。”林情深甩了甩马尾,“不是说今晚你有贵客会过来,怎么、不给我引荐一下吗?”

“应该被什么事缠住了,暂时过不来。改天吧。”贺东平耸了耸肩。

“真是可惜了。今晚的歌舞曲可是我专门准备的。”眼角轻轻地挑了一下,魅惑的目光随着自然的流动起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改天给你介绍。”

闲聊了一会儿,贺东平突然问道,“情深,天天在舞厅、酒吧里坐场,难免不出差错。我看还是……”

“打住!”林情深突然止住了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坐场这件事情没的商量!”

“你找了五年都没有找到他,现在k市的大小酒吧、舞厅几乎没有你没坐过场的,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就会出现在这里?”

贺东平有些恼。

“我不肯定他会出现。”林情深看起来十分冷静,“但是我想不出比舞厅酒吧有更多男人的地方来。”

“你要找到什么时候?就凭你记忆里模糊的声音?还是凭你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贺东平低吼起来,“我去找个女人在脖子上咬个牙印,是不是也能变成你要找的男人!”

“你今天是怎么了?”注视着他微微愠怒的脸色,林情深的秀气的眉毛蹙了起来。

“……”

叹了口气,贺东平发现自己声音太大,有些过了。

“他的声音一直都在我脑子里盘旋,从来没有模糊过。我有种感觉,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纤细的手指抚着夕雾花的浅紫色花瓣,目光轻轻地流动着。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回去。”贺东平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不用了,唯一一会儿会过来,我们一起回去。”林情深委婉的拒绝了他。

“嗯。注意安全。今晚酒喝多了些,话多了你别往心里去。”贺东平是个十分有分寸的男人,看她脸色暗淡,忙为自己的失控的情绪致歉。

“无所谓,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直到贺东平起身离开,林情深还在摆弄她的夕雾花。

夕雾花是一种桔梗科的草本花,花瓣不大,花香淡雅怡人,却是“一往情深”的代言人。

五年前,医院醒来的时候,床边就是放了这种花草。

是那个男人留下来的花。它的花语是“深情、一往情深。”

从那天开始,她就像中了蛊一样,不停的寻找着他的影子。

这一找,就是整整五年。

说一点不气馁,不失望,那都是假的。

没有人能依靠着三言两语的浅薄回忆来过一辈子的,她也做不到。

**********

乔唯一在酒吧缓过劲儿,才赶了最后的一班公交回家。

洗完澡,觉得今天的事情十分杂乱,又毫无头绪,看了看时间,都是半夜十点了,竟然没有一点睡意。

索性开了电视机,坐在了客厅里。

“今日晚报刚刚收到消息,北美著名的em集团总部将于本月底迁至k市,去年该集团在本市投标的包括em影视公司在内的三大项目也即将准备展开……”

第13章她在恨谁?

em集团……

听着很耳熟,应该是国际上的大企业。乔唯一皱了皱眉,她一向对财政金融没有兴趣,瞥了两眼就顺手换了台。

找了个健康饮食的节目看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靠在了沙发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里,似乎是换了一个世界。

总有张模糊不清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使劲的乱晃着,激起她前所未有的恨意。逼得乔唯一连睡着的时候,纤白的手指都狠狠的揪住沙发上的抱枕,淡淡的眉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混乱的枪声,疯狂的笑声,血染的颜色一遍又一遍的碾压着她脆弱的神经,折磨着她濒临崩溃的情绪……

“啊——我恨你——”

凄厉的尖叫声穿透自己的耳膜。

乔唯一倏的一下从沙发上直起身体,扑通一声一个冷不防的跌在了地板上。

钝痛让她一时之间愣在了地上,额头上阵阵冷意让她不自主的伸手摸了一把。

一头密密麻麻的冷汗晕湿了她的掌心,脊背挺的僵直。

闭上眼睛,乔唯一依然觉得自己全身发抖,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里窜上来,怎么都压制不住。

她在恨谁?又在恨些什么?

纠结的眉头挤在了一起,反复回荡在脑海里的却只有那张模糊不清的轮廓……

剩下的,她什么都不记得。

半晌,乔唯一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地板上爬起来,打开手提包翻出自己的药,吃了两片,洗了把脸,简单的敷了个睡眠的面膜,才回到卧室,关了灯准备睡下。

兴许是有了药物的镇定作用,这一觉睡得倒是十分踏实。

************

静安区。

这片小区是k市的三处豪宅小区之一,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儿。

金色琉璃的装修房间里,雷池一页页的翻过手上的资料,时而眉头微蹙,时而脸色冷峻,表情变化十分明显。

十几分钟后,扔下手里的资料。揉了揉疲倦的眼睛,靠在了身后的皮椅上。

看这份资料,这五年,她过的也不是很好。

曾经以为要看她穷困落魄,千刀万剐都未必畅快,看完她这五年的经历,心里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反而像是被压上了重石,逼仄难耐。

这五年,她过的并不好。

他曾经以为除掉了自己,她可以在警局平步青云的。但事实好像跟他想象的有很大的差距。不但没有平步青云,反而被警局除名,过的如此狼狈。

她母亲和弟弟乔尔冬也在五年前莫名的死在了一场爆炸事故中。换句话说,她现在是一个人,孤苦无依。

五年前,她伙同陆青山那帮条子在k市的断崖上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还义无反顾毫不留情的把枪口对准了他……

回想起五年前的画面,雷池又开始心口翻腾,起身到了加了冰的vodka,仰头,大口的灌下了喉咙,压制了心里的阴郁不快……

修长的手指扫过桌面的资料,眸光轻轻地流转起来。

乔唯一,我回来了!

心底大声而愤怒的呼喊了一句,雷池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微微的跛足让他的脚步依旧是一高一低的倾斜着……

第14章孩子的哭声

微微的跛足让他的脚步依旧是一高一低的倾斜着……

“雷哥,你上午约了腿部复健的杜医生。别忘了。”

看他要出门,唐叶秋突然上来提醒了一句,目光在他的腿上停留了一小会儿,掺杂着一些心疼和不忍。

“复健?”雷池愣了一下,回头,“我什么时候约过复健的医生?”

“我约的。杜医生是k市有名的骨科复健医生,我咨询过了,雷哥的腿完全可以康复的。”唐叶秋不卑不亢的回答。

“不去!推掉!”雷池瞪了他一眼,带着一抹怒颜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唐叶秋固执的紧了紧拳头。

微微的跛足虽然不影响平日里走路,但是正常跑动却是不行的。

从前,他好歹也是亚洲黑道让人闻风丧胆的大人物,却终究过不了情关,差点连命都葬送在了心爱的女人手里。他从前最喜欢的就是冰上曲棍球,现在腿不方便,只会偶尔打打高尔夫。

剩下的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处理mk集团的公事。

五年的时间,他让mk成了享誉国际的大公司,让所有跟着他的兄弟都彻底的站在了阳光之下,可以毫无顾忌的享受生活……

可唐叶秋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能有正大光明回来报仇的那天。

心里突然砰砰的跳得厉害,炙热的血液开始在翻滚起来,唐叶秋开始期待着他的复仇,期待着一个不见血腥却惨不忍睹的结局,期待让那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上午的酒吧几乎没什么人,听着缓缓地音乐,乔唯一坐在休息区又开始犯困了……

脑袋枕在手臂上,靠着沙发,眼睛慢慢的就阖上了。

梦里,嘈杂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

似乎有格外凄厉又尖锐的婴儿哭声搅扰着她……

那种惨烈的哭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冰冷,凄惨,始终在她的耳朵边上环绕着。

睡梦里,乔唯一的指甲抓着自己的头发,神色十分痛苦。

孩子……

哪里来的孩子的哭声?

头好疼……

心里好难受,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而准确的插入了她的心脏。

她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要——”

一声低低的惊叫,乔唯一突然睁开眼睛醒来。

眼角上有很明显的泪水,秀眉上渗出冷汗。

缓了三分钟,乔唯一依然觉得心脏跳动的十分厉害,隐约间好像有针扎着,似有似无的疼着。她又梦见了孩子的哭声,这种凄惨的哭声在这半年开始演变的越来越厉害,压都压不住……

可能真的是自己过得太累,压力太大了。

总是感觉自己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想不起来。

就连被警察署除名的原因她都记不起来了……

一直觉得自己是生命中缺失了重要的一部分,却不知道到底缺失的那些是什么。

她知道,她在遗忘。

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

翻出手机,乔唯一接通来电,“情深?怎么这个时候打来?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第15章滚开

“休息什么?你在酒吧吗?没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一起去公墓。”林情深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过来。

“嗯。知道。”

轻轻地合上手机,乔唯一揉了揉自己疲倦的太阳穴。

被林情深这么一提醒,她才恍惚的想起今天是陆青山的忌日。

忌日都不是什么好日子。

可想想,这五年她有几天过的是好日子。

生日少的越来越可怜,忌日倒是越来越多。

养父的,陆青山的,母亲和尔冬的。

所有爱她和她爱的,现在都躺在城西那片死寂的公墓里。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乔唯一从休息区的沙发上起身,跟经理请了假。因为刚刚的恶梦,全身还有些不清醒,看看时间情深差不多也该过来了……

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把脸,然后一起去公墓。

拧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掩盖了外面的音乐声,捧了一把水拍在了脸上,乔唯一想要自己清醒一下。

“啊——”

腰部突然从身后被抱住,乔唯一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手肘习惯性的向后狠狠的顶过去。

像是有防备一般,男人轻松地躲过她的攻击,反转着扭住了她的手臂。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手臂被制住,乔唯一冷声问道。面前的镜子里,映出男人高大的身材,鼻梁上架着黑色的墨镜,眼眸深邃却看不到五官的轮廓。

“乔唯一,我说过会再回来找你的!”

冷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移掉鼻梁上的墨镜,一张英俊精致的脸清晰的映在了面前的镜子上。

“是你?”乔唯一有些怒意的盯着他,“你想干什么?这里是女士洗手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干什么?”雷池单手撑在了洗手台上,紧紧地把她困在自己中间。

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转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乔唯一不安的扭动了身体。

“这样就扭起来是不是有些早了?”雷池的眼睛里流淌着邪魅的颜色,“这样岂不是扭动得更厉害?”

邪佞的手掌突然附上了乔唯一胸前的浑圆,修长的双腿死死的抵住乔唯一的腰部,眼角微微眯起,看不透眸底的光色。

“你无耻!放开我!”乔唯一咬牙,拼命的挣扎起来,脸色极度的羞愤。

“我无耻?还有更无耻的呢。”勾起冷冽的薄唇,手掌突然探入她酒吧黑色制服裙子的底部。

倏尔一下,乔唯一收拢了双腿,“拿开你的脏手!滚!”

麋鹿一样的眼睛里泛起愤怒的红色,像要吃人一样。

撕拉一声——

涤纶布料的制服短裙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白皙的纤长的大腿立刻曝露在空气中,下身只剩下薄薄的小裤在遮着羞处……

灵巧的手指跳开了上衣的扣子,隔着胸衣揉捏着乔唯一的丰满,“比以前瘦了不少。”

黯哑粗重的嗓音落下来,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我不在的这几年,没找其他男人揉揉?”

“无耻!滚啊!”乔唯一急的眼泪快要掉下来了。

身体抗拒的抵制着他的动作。

第16章你混蛋

男人的动作在她的反抗下变得粗暴起来,膝盖狠狠地顶住她的大腿,人被他反身抵在了光洁而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撕拉一下——

身上的制服被全部撕开,狠狠地丢在地上。

雷池低下头,凉薄得唇贴在她凸起的草莓上,突然合上牙齿。

“啊——”

胸口尖锐的疼痛夹杂着巨大的羞辱让乔唯一叫了出来。

“我们从来没在这这里试过,今天就试一把。”粗哑的声音从胸口的位置传上来,紧致的****被坚硬抵住。

“不要!不要这样!你混蛋——”乔唯一的手臂不死心的狠狠撞击他。

却被一双大掌狠狠地扭转,手臂上的筋脉仿佛都瞬间错位,痛苦的娇颜扭在了一起。

“我劝你听话点,免得受罪。”

**裸的威胁毫不遮掩的漫出嘴角。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走开啊——”乔唯一抗拒的叫了起来。

却丝毫没有用处。

下身的私密处猛然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硕大的异物挤进了她幽窄的甬道之内。

“出去!不要这样!”乔唯一哭了起来,被扭疼的小手无力的反抗着男人的野蛮行径。

“不要这样要哪样?你想换个姿势?”邪魅暗沉的声音落下,埋在她体内的**突然狠狠地抽动起来,娇软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被来回的推进……

白皙的丰满因为身体的扭动而晃起来,攫住了男人的视线。

深邃的眸光一变,雷池用力的撤掉了她身上的胸衣,柔软的丰满立刻弹跳出来。唇齿衔住跳动的草莓,缓缓地摩擦着……

“呃…滚……”乔唯一不由自由的溢出奇怪的羞耻声。

女人背对着后面的镜子,光裸的身躯映在了镜子里,刺激了雷池的神经。身下的抽动愈发的厉害,每一下都凶狠的往她的深处顶进去……

“滚啊——我要杀了你——”乔唯一被他折磨得发疯,只能大叫起来。

雷池的冰冷的唇角抽出起来,声线变得十分冷冽,“不奇怪。五年前你就已经想要杀了我,不是么?”

**猛地一挺,钻进了更深的地方。

乔唯一全身紧绷,所有的筋脉都跟着痉挛起来。

叮铃铃……

极致的粗暴的欢爱中,乔唯一的手机在地板上响了起来。

锐利的视线眯了一下,雷池狠狠地踢开脚边的手机,继续侵占着身下的女人。

乔唯一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更加惨白,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放开!不要!”推拒着如山一样压在身上的男人,乔唯一声音软了下来。

一定是情深来了酒吧,找不到自己才打电话过来的。

手机的的铃声还在坚持不懈的响着……

“放开我!你混蛋!”迷乱中,鞋子也不知道被她踢到了哪里,双手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划过血丝……

砰砰砰——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砸响了。

“唯一,你在里面吗?”

林情深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

乔唯一刚要开口说话,身体突然被猛地贯穿,“呃……”

第17章跟从前一样迷人

“乔唯一!在不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不舒服?”

门外,林情深见她不回答,越来越着急起来。

乔唯一的身体被他顶的难受,想要出声又怕被林情深知道些什么。

雷池欣赏着她羞愤急切的脸色,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带着玩味。

“放开我。”乔唯一压低声音,愤愤的低吼,“出去!”

大掌捏住她的浑圆,雷池眯着眼睛,“味道跟从前一样迷人。”

“乔唯一!说话啊!是不是不舒服?”

林情深拍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偶尔还使劲的踢上两脚。

她实在担心乔唯一的身体状况……

“还不回答?万一门被他们撞开,你想让大家看到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雷池挑着她的下颌,目光清冷。

“情深,我没事。”乔唯一唇瓣轻轻颤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我肚子有些疼,你先去花店买束花吧。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好。有事给我电话。”

听着林情深从外面回应了一句,没了动静,乔唯一才松了一口气。

“滚开!”狠狠的瞪着身上的男人,乔唯一咬牙切齿。

冰冷的唇角扯动了一下,雷池退出她的身体,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怎么?想光着身子出去?”

看到乔唯一迈过他身边要去开门,雷池讽刺的开口。

手摁在了把手上,乔唯一顿住了。

身上的制服被他撕得十分干净,全身**的想要蜷缩起来,遮住自己的羞处。狠厉的视线剜向男人,脸上全是不甘心的气氛。

“你想怎样?”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乔唯一恨恨的说道。

嗤笑了一声,雷池脱掉自己的外套,走过来,扣在她的身上。长长的外套刚好能包裹到女人的臀部,关键的部位和曲线都被很好地遮蔽起来。

一把抱起乔唯一,雷池拉开门,朝着酒吧里面的包厢走去。

踢开包厢的房门,径直把乔唯一放在了床上。

一沾到床,乔唯一立刻扯开了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紧紧的缩在了里面。

“送套女式衣服过来。”雷池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洒在了他完美修长的轮廓上。

服务生很快就送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进来,发现缩在被子里的乔唯一还有些吃惊,被雷池狠厉的目光瞪了一下,才麻溜的离开了包厢。

躲在被子里穿好衣服,乔唯一觉得下面还是一阵一阵的痛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咬牙,乔唯一对着他颀长冷峻的背影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第二次见面就在洗手间里强。暴了她?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却对他毫无印象?

这样英俊的脸不应该忘记的……

隐约中,心里总是在升腾着一股强烈又不甘的恨意,纠缠交织。

背着光,雷池冷冷的开口,“给你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第18章钓上金龟婿了?

他还没有弄明白乔唯一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不记得他,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忘了些什么?她的表情是在让人难以捉摸……

“你做梦!死都不可能!”乔唯一穿好衣服,从被子里出来,“今天的事情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你!”

背光的男人突然转身,大步的走过来,乔唯一注视着他的腿,一深一浅的,跛足的十分明显。逼着她靠在了墙壁上,伸手强势的钳住她的下颌,“杀了我?五年前你有杀我的机会但没有这样的本事,五年后你不仅没本事,连机会也没有!”

“放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唯一挡开他的手臂,眼神倔强。

“回来,做我的女人!”雷池的手抵在她身侧的墙壁上,给她带来了强势的压迫感。

“休想!无耻下作!”乔唯一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眉心拧了一下,男人挪开手臂,给她空间,英俊的脸上勾勒出邪魅到骨子里的笑容,“不肯要这样的机会就算了。”

乔唯一依旧瞪着他。

“记住,很快你就会求着回来做我雷池的女人!”

凌厉而霸道的声音在房间响彻起来,乔唯一怔了一怔,雷池已经离开了房间。

深深浅浅的脚步映在了乔唯一的眼睛里,这样的背影竟然从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仅仅是熟悉感而已。不是好感。

脊背僵了一下,乔唯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脖子上还有些清晰的吻痕,让她十分的恼火。回到更衣室,翻出自己的粉底遮挡了一下这些耻辱的痕迹,乔唯一才给林情深打了电话。

“我买完花了,一会儿回酒吧接你。”

扣上电话,走到酒吧门口不过五分钟左右,林情深的车子就在面前刺啦的一下停住。

“上车吧。”林情深推开车门,眼角微微上扬,风情妩媚。

乔唯一看了一眼她的服装,米白色的清淡颜色,不像之前环佩叮当的首饰,多了些庄重和严谨。

“你倒是知道点分寸。”乔唯一轻笑出声。还以为今天去公墓祭奠陆青山,她也会穿着的十分艳丽呢。

“切,我像是那么没脑子的人?”林情深冷嗤一声,潇洒的戴上了一款枚红色的墨镜,发动了炫丽的车子。

后视镜里,墨镜下流转的目光落在了乔唯一的身上。

半晌,林情深摘下眼镜,一边开车,一边盯着她的衣服,“乔唯一,哪里来的衣服?em春夏服装的新款?”

说着,还动手扯了扯乔唯一的衣领,随口赞叹道,“质感非常不错,是正品吧。哪儿弄得啊?”

她这个奔波于k市各大舞厅的首席舞女都没舍得买这么高端的定制装,今儿竟被乔唯一穿上了?

林情深一扯衣领,乔唯一就有些紧张的避开了身体。

她的脖子下面还有很多羞耻的痕迹,不想被她发现。

“别闹了,好好开车吧。”

“衣服哪儿来的?该不是钓上金龟婿了吧。”林情深逗趣的眨眼。

“我衣服被酒水弄湿了,这是借了熟悉的女客人的,改天要干洗了还给人家的。”乔唯一随口编了个理由。

林情深信了她,也不多费唇舌,快速的朝着公墓驱车而去。

第19章唯一,你哭了?

陆青山葬在k市公墓的烈士陵园里,不是私人墓地,平时来的人极少,这会儿更显得萧条。

寻了陆青山的遗像安放处,乔唯一把手里的花束放在了透明的镜框前。细小的白菊花搭配着大朵的马蹄莲,纯洁而素净,花香淡淡的,幽静怡人。

兴许是管事的人偷懒了,遗像上竟然落了灰尘,乔唯一伸出衣袖在玻璃镜框上蹭了蹭,擦拭掉了上面的灰尘……

林情深站在她身后,吃了一惊。

这个没脑子的乔唯一!不是说衣服是借的吗?几万块的衣服竟然拿衣袖当抹布……

“你看,他永远都这么年轻。”乔唯一突然轻轻的说道。

遗像上的那人穿着警察制服,身材笔挺,眉毛浓密上挑,眼睛深邃有神,鼻翼薄而高挺,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

“他走了有五年了吧。”林情深的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回应着。刚认识乔唯一的时候,就是在墓园。

五年前,她来看望过世的父亲,碰到了乔唯一。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她跪在烈士陵园的外面,脑袋使劲儿的往地板上磕过去,那么多人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在乎她。

林情深当时就躲在暗处,看着烈士追悼会结束,所有的人都撑伞离开,只有她还跪在雨里,最后体力透支的晕厥了过去。

那天林情医院,才知道她的身体极度虚弱,流产也不过一个月的光景。

有时候,觉得真是命运弄人。

看她这么单薄的身子,却仿佛经历了这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

林情深有些动情,双手从后面搂住乔唯一的脖子,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和安全的依靠感。

吧嗒一下——

手背上突然被泪水沾湿了。

“唯一,你哭了?”林情深掰过她的身体,才看到她的泪水竟然无声的溢出了眼眶。

这五年,每一次来,她都会默默地哭起来。

“情深,你知道吗?陆青川告诉我,他哥哥死的特别惨!身上有十几口的刀伤和枪伤,就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追悼会那天,所有人的都不肯让我来送他!他们都恨我!可我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乔唯一抽泣的厉害,抱着情深全身都在颤抖。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在这么恨我……”

“别哭了。唯一。”情深拍着她的肩颈,“你现在不是可以来看他了?现在不是没有人再拦你了?”

“是、是没人拦我了。”哽咽了两句,乔唯一转成低低的哀戚声。

在遗像区站了很久,乔唯一的腿都要僵直了。好半天,才收拢住自己的情绪。

“去看看你父亲吗?”乔唯一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回头问她。

今天也是情深父亲的忌日。

“好,一起去看看吧。”情深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爸走之前总是担心我过不好,现在他如果知道有你这样的好姐妹陪在我身边,肯定会很高兴的。”

乔唯一嗯了一声,跟着他去了私人的公墓园区。

第20章要辞职

情深的日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姐姐离开了林家,跟她相依为命的父亲也在六年前离开了。

大概是两个人身世都有些曲折凄凉,所以才有那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从五年前一直到现在,关系越来越好,比姐妹都亲。

公墓里,林父看起来还很年轻,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让乔唯一觉得十分舒心……

离开公墓,乔唯一让林情深一个人开车走了。

她晚上在好几个舞厅有坐台,不能耽搁的太久。每年陆青山的忌辰,乔唯一到墓园看过他以后,都会消沉两三天,这次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一想到在酒吧经历的种种,想到那个男人,乔唯一就浑身不自在。直觉告诉她那个叫雷池的男人绝对是有备而来,她不能在酒吧里打工了……

第二天,乔唯一直接去了经理的办公室辞职。

“唯一?来,快坐快坐。”经理一见到她进来格外的殷勤起来。

乔唯一皱了一下眉毛,没有坐下,“经理,不坐了。我是来辞职的。”

“辞职?不是我说唯一,你的合约不是还没到期的么。怎么突然要辞职了,是不是什么人惹你不快了?”经理关切的问起来。

“是没到期。这段时间有些累了,所以想要辞职回家休养一段时间时间。”

“不急不急,先喝杯茶吧。”经理递上了一杯清淡的菊花茶,眯着眼睛看着乔唯一喝了两口,才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违约金我可以付,但是这份工作我真的不想再做下去了。”乔唯一干脆的让了一大步。

经理呵呵的笑着,“唯一,这违约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辞职了。”

仰头,乔唯一把手里的菊花茶一饮而尽。不过是几千块的违约金而已,她乔唯一还是赔得起的……坚决不想再跟那样的男人扯上些什么关系。

盯着她空下的杯子,经理缓缓地道,“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你了。喏,这是我们之前的合同,你照着看看应该赔多少违约金,直接去财务部清算吧。”

经理也没有多为难她,直接把合同递了过来。

翻了两下,乔唯一愣住了。

“经理,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当初签的工作合同明明是一年,为什么突然变成十年了?而且违约金竟然是十三万多,你在跟我开完笑吗?”

经理讪讪的笑,“唯一,在我这里工作有什么不妥吗?为什么非得辞职不行?”

“我在问你合同的事情!你什么意思?”乔唯一扬了扬手里的合同,脸色有些愤怒。虽然签名是她的,但是这份合同绝对被动过手脚。

“现在所有的员工合同都调到了集团的人事部保管,你要辞职这事儿,我还真是帮不上什么忙。”经理直接推得一干二净。

“你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这种事情你不管谁管?”乔唯一有些冒火。

第21章EM集团雷总

“咱们这酒吧被em集团收购了,其实这合同……”经理看着她的脸**言又止。

不知道为什么乔唯一觉得有点头晕,伸手使劲的揉了两下穴位,才能保持着清醒。

“咱们em的雷总今儿就在楼上的金字一号包厢里,不如你去问问?”经理试探的问。

咬了牙,乔唯一抓着合同,起身就走。

金字一号包厢。

“李总,赵总,喝好玩好。我请客,随意。”

雷池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中的高脚杯轻轻的晃动着酒红色的液体,几个着装曝露的美女紧紧地左右紧紧地贴在男人身上,包厢里充斥着****的气。息。

乔唯一撞开包厢门的时候碰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哟,打哪儿来的丫头片子,当心搅了我们雷总的雅兴?”男人亲着身边的火辣美女,贼眉鼠眼的盯着乔唯一的身材上下打量。

“我要找em的雷总!”乔唯一瞪着一圈儿的男人,大声的说道。

她也不清楚经理说的那个em的老总是谁……

“哟,雷总,找你的?”男人看了雷池一眼,使了个眼神。

乔唯一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竟然坐着那个掠夺她的男人!

雷池!

经理说的em集团的雷总就是他?他就是媒体这几天大肆报道的从美国把总部调到k市的那个男人?!

脑子晕晃晃了一下,乔唯一跟着就往茶几上栽过去。

“这是要送上门来了?”栽倒的身体恰好落在了男人的身边,一双邪恶的手扶住了她的腰,目光顺着她的衣领往下看去……

虽然不是很大,但这身材绝对是有料的。脸蛋儿也十分周正,最主要的一看就是个不染纤尘的正主儿。品尝起来味道一定好……

咸猪手拖着乔唯一的腰挪到了她的胸口。

想要挣扎才发现自己全身没有力气……

雷池眯起狭长的眸子,盯着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乔唯一,优雅贵气的抿着红酒,“李总,这女人酒吧的新鲜货,既然有兴趣就送你了。”

冷不丁的,雷池突然说了一句。

“那就多谢雷总美意了。”男人一听雷池松口,立马大胆的把乔唯一拖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身边。

“不想死的话就放开我!”乔唯一全身瘫软无力,倔强的脾气还是让她习惯性的威胁出口。如果她现在有力气的话,房间里除了那个男人,剩下的肯定都不是她的对手。

该死的!

身体为什么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样子她怎么反抗?

男人的大掌沿着她制服短裙不停的往上摩擦,带着浓浓的**味道。恶心的嘴巴倾下来,想要去****她的唇……

“滚开!”乔唯一别开脸,愤怒的等着对面的雷池。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交叠而坐,贵气十足的品着红酒。

深邃的眸子看不清任何颜色……

“乖啊,让我好好疼疼你。”男人猥琐的脸倾下来,让乔唯一一阵恶心。身体狠狠地撞了男人一下,屈辱的想要逃开。

扑通一声——

无力的身体又跌在了地上,男人贼贼的笑着,重新把她捞回沙发,摁倒在身下,“性子还挺刚烈的。”

第22章都在看戏

手掌从衣领探进乔唯一的身体里,雷池坐在一边,拥着美女品着红酒欣赏着她挣扎的姿态……

嘶——

身上的衣服突然被撕开,雪白的肌肤**在男人的视线里,添添干燥的唇,猥琐的**更加明显。

乔唯一使不出一点力气,眼泪急的都要掉下来来。胸口突然被裹上一双邪恶的大掌。

“滚开!”

嘶啦一声——

衣服撕裂的更加厉害,上身只剩下胸衣裹着她的丰盈……

包厢里的人似乎都在看戏。尤其是那个男人!高高在上玩味的挑着唇角欣赏着她被强暴的好戏……

“我是雷池的女人!你敢碰我!”

乔唯一突然嘶吼了一句。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雷池眯了眼睛,手掌狠狠地握着酒杯,盯住乔唯一半裸的身体被男人压在身下。

白皙娇嫩的肌肤刺进他的眼底。

深色的眸子突然间就卷上了风暴……

砰地一声——

手里酒杯狠狠地砸在了男人的头上,未喝完的红酒喷溅了乔唯一一身一脸。

“聋了?没听到她说是我的女人?还不滚?”

怒吼如野兽般低沉。压制着喷薄欲出的隐忍火气……

压在乔唯一身上的男人错愕回头,虽然没有明白事情的原委,但看到雷池阴沉的脸色,立马从乔唯一身上退开。

“是、是,雷总玩好。”

然后一帮人马屁滚尿流的退出了包厢。

制服被扯烂,乔唯一攥紧了一觉靠在沙发上,遮蔽住自己的身体,神色屈辱的想要起身。

“躺都躺了,还打算起来?”裸露的细长双腿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摁住,手指一把扯掉了身上最后破碎的那几片制服……

“放开!”乔唯一想用腿去踢他。

却发现一双邪佞的大手沿着白皙的双腿扒掉了下身最后的遮蔽……

只要她一伸腿,私密处就会完全的曝露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底下。

“滚开!你设计我?你想要干嘛?”乔唯一的身体尽量往沙发里侧靠去,遮蔽这自己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我想要做的事情很多。”雷池捏住她的下巴,“我想设计你,羞辱你,折磨你,报复你。”

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邪佞的阴狠,声线一顿,紧接着道,“但现在我想上你!”

**而直白的宣告,狂妄到不可一世。

深色的眸子盯着她白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肌肤,男性的喉结不停的滚动着。

下腹抽紧的越来越厉害,**一波接着一波的涌上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给湮灭。

这张熟悉的脸让他爱的刻骨,也恨得彻底。

“滚下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乔唯一动了动身体,还是被他压住,怒斥起来。

再俯身,雷池才发现,面对她**的身体,**远远压制住了心底的仇恨。

现在只想要……

“让我滚?”身体压下来,手指捏住她腰上的软肉,“刚刚不还说是我的女人?这么快就让我滚?”

手指在软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乔唯一没有感觉到痛,倒是全身都颤栗了一下。

“呵,敏感点还是这里。”

压在身上的男人轻嗤了一句,眼中嘲讽明显。

第23章似笑非笑的脸

“我警告你!再敢碰我,我就告你强。暴!警察会让你一辈子都把牢底坐穿!”她不相信这个男人这么狂妄,竟然三番五次的强迫她。

“坐牢?警察?”

狭长的眼角挑起,脸色瞬间便阴沉下来,笼罩着一层狠厉的气息,眸子的颜色铺上了阴鸷而残忍的光芒。

很好。她很好。

刚回来就能轻易地挑起他的痛处,掀起他的恨意……

大掌突然狠狠地一掐。

“啊——”

疼痛让乔唯一惊叫了一声。

“乔唯一,想让我坐牢?你他妈的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从前他在黑道的时候做事滴水不漏,若不是爱上了这个卧底的女人,她早就死在自己的枪下了。现在整个em集团都被漂白了,他妈的想让他坐牢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滚开!强。奸是要坐牢的!”

乔唯一被他的戾气骇到,闭着眼睛大叫。

“你以为现在还有陆青山那个条子帮你吗?还想让我坐牢?”冰冷的唇狠狠地攫住她的蓓蕾,牙齿摩擦着,一阵生疼……

粗暴的对待并没有让乔唯一发出声音。

陆青山。

他说陆青山……

为什么他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青山的名字?

滚烫的唇不停地在乔唯一身上游移着,大掌狠狠地揉搓着她的丰满,很快白皙的皮肤就起了红色……

他想让她疼,让她哭。

五年后,这副骄傲的嘴脸让他更加愤怒,也更加厌恶。

他想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演戏演到什么时候?竟然装着不认识他!

解开皮带和衣裤丢在一边,抬起她的身体将早已兴奋地硕大狠狠地撞进来。

紧致被他的分身撑开……

乔唯一痛苦的皱了皱眉,没有发出声音。

“乔唯一,做我的女人别像木头一样!”硕大狠狠地往她体内顶了进去,想要刺激出她最原始的反应,“给我出声!”

脑子里突然就乱哄哄的一片了。

惨厉的声音,混乱的脚步……

陆青川猩红着眼睛控诉她,说他哥哥被千刀万剐了几十处伤口,死不瞑目。

那些血肉模糊的画面背后似乎总是隐藏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嘲弄的看着一切……

看不清那张脸。是谁……究竟是谁?

乔唯一的脑子都要炸掉了,仿佛只要一下就会崩裂。

那种从大脑神经传递出来的痛苦异常的煎熬……

“青山……”她忍受不住这样的痛,呢喃出来。

身上的男人蓦然停住了动作。

大掌残忍的捏住她的下巴,嘴巴被他捏的都要变形了,充血的目光要吞噬了一切。

“乔唯一!你刚刚在叫谁?你他妈的再给我叫一遍试试!”

胸口的火气要窜上来,把身下女人燃烧毁灭掉!

五年了!

他们****的时候她竟然回应他的就是陆青山的名字……

心里的恨意很怒意快要被掀翻了。

乔唯一被他捏的下颌生疼,却抵不住大脑的蚀骨疼意。

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她知道自己需要吃药了。

可被他压住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第24章乔唯一,别装死

“青山……”迷糊中,乔唯一又呢喃了一句,闭上眼睛,长睫上沾上了晶莹的泪意。

啪的一声——

狠厉的巴掌抡在女人的脸上,五指痕迹立刻出现在左脸颊,嘴角於红起来……

“贱人!”雷池突然提着她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乔唯一,你挑战我的耐心?”

“……”

身体垂下来,被他揪住的凌乱长发遮住脸蛋。

“看来我们有过一段的份上,想死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

手掌一松,顺势掐住她的脖子。

收力……

摇摇欲坠的身体完全没有反应,任由他发着脾气。

没有一点点的挣扎……

就像是一具已经死了的尸体。

已经死了的……

脑子轰的一声,手突然松开。

毫无预兆一般,乔唯一的身体跌回了沙发上,还是一动不动。

真的像是……

心跳仿佛是停了一下,雷池突然慌乱的伸手拨开她的凌乱的头发……

“乔唯一!别给我装死!”

他拍她的脸,却避开刚刚巴掌的伤处,不敢弄疼她。

突然希望她是装死的……

“睁开眼睛!听到没有!”

雷池开始低吼,吼声里带着不易察觉到的微微颤抖。

被他打肿的脸不知道怎么就变得很苍白了,清秀的五官拧在一起,眉心上还有细密的汗渍……

样子十分痛苦。

但至少说明她还活着好好地……

没有犹豫,雷池麻利的穿了衣服,西装外套搭在乔唯一的身上,抱起来就往包厢外面走去。

“雷总,您玩……”

刚拐过走廊就撞上了酒吧的经理。

“滚开!别他妈的挡路!”雷池怒吼了一句,撞开经理超外面走。

经理直愣愣的僵在原地。

雷总怀里抱着的女人不是刚刚要离职的乔唯一吗?

西装外套只能遮住她的身体,一双修长的小腿从男人的臂弯里垂下来十分有想象空间……

经理看着雷池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啧了啧嘴巴。

这雷总真够强悍的……

乔唯一是谁啊。

看着不声不响的,身手厉害着呢。这两年酒吧里想吃她豆腐的哪个没反过来被她修理过?再加上她那个好姐妹林情深……

简直想一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雷总这么快就能把她搞定了?

是看上雷总的人了还是看上雷总的钱了?

想了想,经理觉得不管是钱还是人,有一样总是好得。看着消失不见得影子,经理晃了晃手里的财务报告离开了。

*******

静安区别墅。

看到雷池抱着乔唯一回来的时候,唐叶秋的脸色都变了。

牙齿咯咯的咬在一起,几乎要上去把她撕碎。

“把医生给我叫来。”一边踏进房间,一边吩咐家里的佣人。

见他发火,佣人的动作倒也麻利,医生很快就过来了。

唐叶秋站在卧室的门口,盯着大床上的女人,阴森无比的目光从她的全身上凌迟而过。雷哥竟然把她给带回来了……

手掌握成拳头,唐叶秋觉得自己想要杀人一样。

“把你那些**裸的仇恨给我收起来!”雷池侧脸,不悦的瞪着他吃人的眼神,“你能比我更恨她?”

第25章打了她

抿了抿唇,唐叶秋突然开口,“我只恨她。可雷哥除了恨她,还爱她。”

“放屁!”

仿佛是被人看穿了一样,雷池立刻低吼,眼睛里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

他爱乔唯一?!还嫌自己死的不够惨吗?

抱她回来,只是不想让她死的这么便宜……

闭了下眼睛,雷池努力的麻醉自己的思维。

该死的!

为什么才刚回来见到她,就需要不停的麻痹自己的思想!

需要不停的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只能恨,不能爱?!

“雷先生。”医生检查完,收起东西走过来,“这位小姐没有危险的,您不必过于担心了。只是……”

“哪只眼睛看到我担心了?既然死不了,你可以滚了!”

医生喋喋不休的啰嗦让他的心情莫名的烦躁。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担心她?觉得他爱她?

如果真的爱她,会舍得打她?

五年前的乔唯一就是把他家的房子给掀了,他也舍不得碰她一下的。那个时候才是爱。现在呢?

他毫不犹豫的就扇了她一个耳光!力道重的自己都收不住!

五年前,即便知道了她是条子派来的卧底都没有动她一下。

五年前……

一想到过去,雷池的心口就堵得慌,狠狠的扯了一把领带。

想让呼吸顺畅一些。

“还不滚?”

医生还杵在那里让他脸上沾了薄怒。

医生回头看了看乔唯一的脸色,欠了欠身,表情讪讪的。

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也不知道怎么把身子搞得这么差了。

盐酸氯丙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多了身体总会被拖垮的。看她这情形,服用这东西至少有个一年半载了。

本来想提醒一下雷池,医生看他脸色极为难看,随时都有可能发火,没敢吱声就默默地退下了。

“你也出去!”

回头扫了一眼唐叶秋,雷池冷冷的道。

唐叶秋也离开卧室,雷池才觉得心里舒畅一点。

两步走到床边,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长而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苍白过后脸颊和嘴角的淤青十分刺眼。

尤其是嘴角的地方,微微带着血丝,跟她粉色的唇瓣形成极大的反差

该死的!

雷池低声咒骂了两句,烦躁的拉开抽屉,拿了消炎的药水出来。

棉签沾了消毒的透明药水,雷池低下头想帮她擦拭一下。

高大的身体弯着腰涂药十分不舒服,皱了皱眉,才单膝跪在了床边。

这样跪地的高度正好合适帮她把药水涂上。

柔软的棉签轻轻地扫过乔唯一的嘴角,舒缓着她的疼痛。

从后面看去,雷池这样虔诚的跪地姿势,像极了一个把女人宠到骨子里的男人。

卧室门口,去而复返的唐叶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手掌重新收起来,恨意浓烈而嚣张。

乔唯一!!!

似乎怕被雷池发现,看了两秒便安静的离开了。

嘶嘶的伤口仿佛传出一种清凉的感觉,惊醒了浅眠的乔唯一。

一双弯弯的麋鹿眼睛突然睁开。

侧着脸,错愕的盯着正在动作的男人。

第26章风水不好

他在做什么?

注意到乔唯一眼中的神色,雷池冷哼了一声,丢开了手中的棉签和药水。

豁的一下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俯身,冷眼睥睨着床上的女人。

乔唯一嘴角动了动,一阵麻酥酥的抽疼。

这男人…脸色变得可真快。刚刚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心房是暖的,好像沉睡已久的某种感觉苏醒了一样。

都只是错觉而已。

现在这种居高临下、桀骜不驯的神态才是属于他的。

冷冷的目光跟雷池对视了两秒,乔唯一翻身起床,环视了房间的环境。

转头的时候,自己的脸映在了窗户的玻璃上,嘴角的青红色很是显眼。乔唯一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嘶嘶的疼痛立刻蔓延上脑髓……

刚刚在酒吧里迷糊中这个男人打了她的巴掌?

难怪嘴角会这么疼……

下床,双脚落地,乔唯一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她的外套,下身什么都没有穿。

双腿立刻夹紧在了一起,乔唯一脸色羞愤的瞪着她,“衣服!”

雷池盯着她白皙细长的双腿,轻挑眉梢,“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乔唯一咬牙。

看到了床对面的衣柜,也不搭理他,直接走到衣柜旁边,拉开。

里面整齐的摆放着西装,衬衫,领带和几件睡袍……

都是男式的款。

皱了下眉,乔唯一取出了长款的灰色男性睡袍,关上衣柜,转过身正对了卧室的大床。

鼻尖拧了拧,乔唯一忽然咕哝了一句,“衣柜怎么对着床?这样风水不好……”

细细软软的声音一下子就把雷池的回忆拉回了五年前。

**************

乔唯一嘟着嘴,自己去挪动衣柜,却动不了。

男人靠上来,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男人咬着她的耳垂,闷哼着回答他。

单独的衣帽间每次换衣服岂不是都很麻烦。

他怕麻烦。

牙齿又咬上她的耳垂。

乔唯一不满起来。

他嗤笑一声,大掌握住她的丰盈,

乔唯一推他不动,人被他摁在了衣柜上吃干抹净。

****************

愣了一下,乔唯一觉得自己想多了。衣柜放在哪里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转身,刚要去里面浴室把浴袍穿上,身体突然被推回了衣柜上。

冷硬的身体随之压下来。

“你干嘛?”手里的浴袍掉在了地上,乔唯一用手撑住他的胸口。

那里灼热的温度下是一颗砰砰跳着着心。

她的手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砰砰的很快…很快……

雷池抵住她的身体,勾起她的下巴,“风水不好?怕阳盛阴衰么?”

“你、你也知道这个?”乔唯一吃惊的抬头看他。

第27章凭什么为所欲为?

这样俊美的脸怎么都看不出有迷信或者是喜好风水的感觉……

“知道。以前有人女人告诉我的。”粗糙的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擦着,眼睛里多了些暖意。

“知道就知道。放开我。”乔唯一固执的要推开他。

“不想跟我一起回味一下从前的感觉?”大手抚落掉她身上唯一的外套,继续在她的身体上游走。

乔唯一全身紧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你没有什么可回味的!放开我!”

“没有回味的?”雷池眯起了深色的眼瞳,这女人真的打算就这样装傻充愣,“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有很多可以回味的。”

说完,小腿膝盖突然顶开了她的双腿,手指往下探取,寻找她的突破口。

“你混蛋!无耻!”乔唯一羞愤的叫起来。

身体被他控制的不能动弹,那点身手在他面前完全卖弄不出来……

“呃…啊……”

下身突然被手指戳痛,乔唯一疼痛的发出奇怪的吟哦声。

“不、不要!”

他的手指抽动的速度极快,乔唯一被他折磨的逼出了泪水哀求。

无视她的表情,雷池抬起她一条白皙的腿架在自己的腰上,托着她软软的屁股,逼她贴上自己身体。

下身肿起的**摩擦在乔唯一的****,让她的脸色更加惊惧。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解开腰带,肿胀往前推去,逼进了女人紧致的幽径中,律动起来。

干涩的身体渐渐地被他撩拨起感觉,湿润越来越明显。

“是不是恨我?恨我也会有感觉吗?”雷池嘲讽的开口。

乔唯一痛恨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被他掌控的为所欲为。

低头,隔着衬衣狠狠的咬在他的肩头。

呃……

肩膀一阵抽疼。

雷池身体颤了一下,沉在她体内的分身差点没有把持住。

“松口!”雷池冷冷的命令。

乔唯一就是咬住不放!

她想让他滚出自己的身体!可又怕一松口就让他得了机会……

不能学那只丢了肉的乌鸦!

死都不会松口!她要咬死他!

“我叫你松口听到没有?”声音冷下去几分,乔唯一被他吓到,还是不肯妥协。

才见过几次面,被吓也不是头一回了。

牙齿又往一起收拢。

“该死的女人!”雷池突然发怒,从后面揪住她的头发。

发丝拉着头皮都发麻,乔唯一被迫松开他的肩。

嘴角上有血腥的味道……深颜色的衬衣渗出血来。

乔唯一恨意渐浓。

活该!

只是恶心了自己的咬到他的血肉……

噗——

乔唯一对着身边轻吐了一口,狠狠的擦了嘴角。

仿佛沾了时尚最恶心的东西一样。

“乔唯一!你想找死是不是?”嫌恶的表情彻底的激怒了男人。

“有种你杀了我!”乔唯一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大掌粗鲁的拎着她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把她丢在了床上。

“杀了你?!”雷池冷嘲的开口,“我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我得罪过你?你凭什么对我这么为所欲为!”乔唯一不服气的从床上爬起来,还不忘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第28章死都等不到那天

“好。很好。”雷池不住的点头,“乔唯一,想要玩游戏,我奉陪!”

该死的女人,想跟他玩失忆吗?

她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还是又想在她这里套取什么机密?!

“我听不懂你在我说什么?!我要走!”、

说完,乔唯一就卷着被子重新下床,捡起被他丢开的浴袍,小心的穿好,衣带扎的很紧。

“站住!我说过你可以走了?”

还没有走出门,冷鸷的声音便响起来。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走你拦得住?我不告你性侵你应该感恩戴德才对。”靠着门,乔唯一淡漠的回头,冷嘲热讽。

“听说你那个好朋友林情深是混夜场的?”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

“你调查我?”

男人冷嗤了一声,“那又怎样?”

她的家底还需要调查吗?五年前早就让他翻了个干净,再回来只不过让手底下的人查了查她这五年的情况而已。

不是没有改变的。

至少多了林情深这个朋友。

“神经病!”乔唯一咒骂了他一句,转身就要离开。

“你敢踏出这个房门一步试试!”

乔唯一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危险的男人是个神经病,“你威胁我?这么了解我也应该知道我家破人亡,就剩了烂命一条,什么都不怕的。”

雷池的脸色又沉了一下。

家破人亡和烂命一条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极度的讨厌乔唯一作践自己。

“你是什么都不怕?你那个同气连枝的好姐妹也不怕?夜场里的人你见过多少?”雷池背着手,冷冷的看着她。

“想要威胁我,你找错人了。”乔唯一兜着衣服,转身就要走。

林情深的夜场她去过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大致还是知道的。再说有青龙会的少当家贺东平帮她罩着,林情深是最不需要她担心的人了。

“乔唯一!”见她不为所动,雷池发怒起来,“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我让你跪着回来!”

“你死都等不到那天的!”乔唯一瞪了他一眼,揪着自己的浴袍,就往外面跑去。

乔唯一跑的极快,也不回头。

仿佛有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去,浴袍被吹起一半,小腿凉凉的。

乔唯一早就发现他是半个瘸子,依照自己的速度,他是追不上来的。

跑出静安区,偶尔经过两三个路人还会吃惊的看着她。

乔唯一低着头,长发遮蔽住一半的脸,目光没有畏惧的快速往小区前面不远的车站走去。

很快,乔唯一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往自己的家里开去。

*********

静安区。

雷池靠在窗边,看着乔唯一狼狈奔跑的影子,身体僵硬。

“雷哥,晚上七点青龙会贺老爷子的七十寿诞给你送了请柬,是时候去看看了。”唐叶秋进来提醒他。

“七点?”雷池的眼眸动了动,“贺东平会去?”

“当然。今儿可是他爷爷七十寿诞,天大的事儿他也会去的,而且听说这次贺老爷子有意跟三春公馆联合,想借着这次寿诞撮合贺东平跟齐三春的女儿齐若拉呢。”

第29章不认识什么瘸子

道上的这点事儿,唐叶秋到是十分熟悉,几乎没有他不知底儿的。

“贺老爷子的寿诞我就不去了,你带着几个弟兄,备上一份厚礼代表我过去问候一下。”雷池突然说道。

“雷哥不去?是有别的事儿?”唐叶秋挺吃惊的。

雷哥刚回来,青龙会在k市势力不小,难道雷哥不卖面子?

“没事儿。”脑子里掠过乔唯一的脸,雷池有些愠怒,“腿有点儿疼,今儿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唐叶秋忙着低头,看着他笔直的双腿,“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雨,该不是腿病又犯了?我给你叫医生过来。”

他的身体,唐叶秋永远比自己更为紧张和上心。

“不必。”雷池冷淡的拒绝,“你去准备赴宴吧,顺便把聂左跟聂右兄弟俩给我叫来。”

厚厚的唇动了一下,唐叶秋终是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退下去。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二十五六岁所有,眉眼干净却多了些冷冽,两人有七八分相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这两人是跟着雷池出生入死十多年的人,除了唐叶秋,他们兄弟俩办事最为谨慎、牢靠,是雷池信任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雷哥。”

“雷哥找我们?”

聂左和聂右两兄弟齐齐的问候。

“把今晚的时间空下来,帮我去办件事。”雷池突然开口。

“……”

****************

乔唯一打车回到家里,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才稍稍有些缓和。

“我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

“你敢踏出这个房门试试?”

“乔唯一,我会让你跪着回来的!”

男人如鬼魅般的声音仍旧缠绕在乔唯一的脑子里。

阴冷而邪魅。

仿佛抽疼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乔唯一痛苦的捂住了脑袋,炸裂感袭上来,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让人难受。

没有犹豫,乔唯一踉跄的走到客厅。

晃了几下,翻出自己的药瓶,倒出了两粒白色的小药丸吞了下去。

艰难的咽了一下,乔唯一才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下去。

身体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乔唯一都懒得去浴室清理,直接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寻找着安全感。

乔唯一满脑子搜索着雷池的脸,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渐渐地把自己燃烧,却想不起这张脸究竟什么时候出现过。

在酒吧的第一面,他就准确无误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乔唯一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凭良心讲,那张脸长得实在太多英俊,如果见过,不可能会忘记。

他走路的时候,脚是跛足的。

乔唯一从来不认识什么瘸子。

他身上特别的地方太多,每一处都足够一个女人记住他。

想着想着,乔唯一就困了。

不愿意再去理会这样的男人,乔唯一安静的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合上了眼睛。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乔唯一睡得非常不安稳。

她又梦见了陆青山。

梦到他们再喀纳斯警校一起接受训练的那些日子。

第30章你们等着死吧

她又梦见了陆青山。

梦到他们再喀纳斯警校一起接受训练的那些日子。

警校的训练场上开了大片的满天星,像希腊女神最纯洁的思恋。

“唯一,以后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她梦到陆青山站在满天星的花圃里,盯着她,唇角微动,星眸闪烁。

几乎是下意识,乔唯一就要奔向他。

可转眼,温润如玉的男人便消失不见。

白色的满天星被炽热的鲜血所掩埋,妖娆的夺人心魄。

画面开始变得支离破碎,无法缝合。

滴滴滴——

手机的铃声惊醒了乔唯一的噩梦。

猛然睁开眼睛,摸了一把,额头上全是惊梦后的一层虚汗。

隔着飘窗,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

滴滴滴——

手机的铃声还在锲而不舍的响着。

摸了手机,看到是林情深的电话,乔唯一愣怔了片刻。

这个时候情深不是在mix驻场?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喂,情深。”乔唯一的睡意都被这场噩梦一洗而空,十分清醒。

“乔小姐。”手机里没有林情深的声音,反而是个男人冷冰冰的声线。

“你是谁?情深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警察的警觉性立刻从心里翻出来,乔唯一从沙发上站起来。

“放开我——”

“你们这些混蛋——唔——”

“啊——想要干什么?滚啊——”

手机里突然传来林情深尖锐的叫声。

乔唯一的手机蓦然抓紧,“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抓我朋友做什么?”

听情深的声音似乎不太好……

“警告你们,千万别乱来,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乔唯一心里揪成了一根细细的弦,紧张的快要崩断。

“乔小姐放心,只要你识相的话,我们还是会给你面子的。”男人冰冷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意思?是想要钱吗?只要放了我的朋友,要什么都可以。”乔唯一咬着牙,开始往衣柜走去,擎着电话,一边大口的呼吸,一边麻利的换好了衣服。

“我们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手机里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偶尔还夹杂着林情深的惊叫声。

“有话直说!不要伤害我的朋友!”乔唯一咬牙,脚上坡跟的鞋子狠狠的往脚上一塞,娇嫩的一层皮肤便被她自己磨红了。

“乔小姐今儿下午打哪儿来?得罪了什么人还记得?”男人又嘲弄起来,“主子的意思是只要面子和乔小姐的人。”

“王八蛋!”

手里的手机几乎要被乔唯一甩出去。

“乔小姐,现在是七点二十分。我们主子会等你一个小时,要是不见回去,你这个朋友恐怕没什么好下场。”男人又开始威胁。

“你敢碰她!我告诉你,她是青龙会贺东平喜欢的女人,碰了她你们就等着死吧。”乔唯一跟发了疯一样,原封不动的回敬回去。

“哈哈——”男人大笑的声音传出,“今儿是青龙会贺老爷子的七十寿诞,贺少东这会儿正在贺家祝寿呢,我看这位林小姐的清白恐怕等不及他来就没有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哪个男人会把一只被穿过的破鞋当成宝?”

第31章雷池,你个王八蛋

**裸的恐吓和威胁逼进了乔唯一的耳朵里。

站在客厅,四肢都僵硬了。

半天,才抽搐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话。主子在家等你一个小时,只要他发话了,我们就放人。若是迟了,乔小姐可就别怪我这帮兄弟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阴森的淡笑声让乔唯一恐惧。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七点二十五分。

“不要伤害情深!”

吼了一句,乔唯一摔上电话急匆匆的出门。

磨到的脚踝让她下楼梯的时候步伐都变得不平稳,一个趔趄崴了一脚,脚腕上立刻一阵钻心的疼痛。

乔唯一也顾不了太多,直奔下楼,招手拦车。

“师傅,静安区。快点。”着急忙慌的坐上出租车,乔唯一就对司机说道。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一下乔唯一的装束,十分的平凡。

静安区是k市有名的豪宅区,能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这个女人……

“快点行不行?!我有急事!”乔唯一急躁起来,趴在了驾驶座上。

“小姐,是南港路的那个静安区吗?”司机犹豫的问。

“就是那个,快点。钱我给你加倍。”乔唯一胡乱的翻出自己的钱包,把里面的百元钞票全都拿了出来。

医生舔了舔唇,看她的脸蛋也算是周正,该不会是那个富豪包养的……

没有再多想,司机直接驱车往静安区开去。

只要他能赚到钱就行,管她乘客是个什么人呢。

晚上的时候车流量比较少,很快便开到目的地。

甩了一把的人民币,乔唯一踉跄的撞下车来,提着坡跟的鞋子就往别墅冲去。

“哎,小姐,外面下着雨呢。”司机收好钱,还没有喊出一句,乔唯一早就跑的老远了。

细密的雨帘中,乔唯一连遮挡一下都不用,提着自己的衣摆往后面的那栋别墅跑去。

哗哗的雨水很快便把衣服都给淋湿了,乔唯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冲到了别墅门口。

“站住!”门外的保镖拦住了他。

“让开!我要找雷池!”乔唯一瞪着眼,一副凶狠的架势。

保镖皱了皱眉。

这什么女人?来找雷总的女人哪个不是柔情似水,千娇百媚的。

这女人简直跟……

没有犹豫,保镖进去回话。

很快,又出来。

“雷总在里面等你。”

保镖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乔唯一撞开他,直接奔进了房间。

男人立在窗前,雨水从透明的玻璃上滑下来,颇有几分雨季的味道。

“雷池!你个王八蛋!”乔唯一冲进房间,老远的就把手里的包给砸了过来。

脑后突然一阵冷风——

雷池蓦地一下转身,快速的闪避。

砰的一下——

手提包砸到了窗户的玻璃上,声音沉闷。

玻璃窗很厚实,只是嗡嗡的晃动了两下。

雷池盯着眼前这个狼狈又疯狂的女人,不由得有些冒火。

“你个王八蛋!你设计我就算了,凭什么要还伤害情深?!”乔唯一没打到他,自己冲上来。

湿漉漉的头发上甩着水滴都弄在了雷池的脸上。

第32章拖出去清醒一下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我要杀了你!”乔唯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这股怒气,完全没有办法克制,只想要了结了眼前这个让她发疯的男人。

大掌猛地一下扼住她的手腕,雷池朝着门外低吼了一句,“来人。”

“雷哥。”

聂左聂右兄弟俩马上闪身进来,一见这架势,上来把乔唯一从他身上弄下来,摁在了地板上。

“放开我!”乔唯一挣扎,反而被摁的更紧。

聂左兄弟两个彼此对视,像是在交流。

果真像唐叶秋所说一样,五年了,雷哥还是过不了她这一关。

五年后,他们都是再见乔唯一。

雷池慵懒的弹了弹被她弄出褶皱的衣服,抬起手腕,“现在是八点整。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求我改变主意,保住你的林情深。”

“你少在这里痴心妄想!”

乔唯一气的全身发抖,大声而尖锐的嘶吼出来。

雷池的脸色变了变。

她的性子还是这么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就不相信,今天的乔唯一会死撑着不低头。

“我看你是该清醒清醒了!”

雷池冷冷的盯着她,语调中不掩怒气,“拖出去,让她在雨里清醒一下!”

“是,雷哥。”

聂左兄弟俩立马点头,拖着乔唯一的身体就往别墅外面走。

“那个叫林情深的女人就送你们了,随便玩。”

身体被拖出去的一刻,乔唯一还听到男人冷冽如冰的电话声。

全身都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碰的一下,身体被聂左兄弟丢在雨里,狼狈的跌在地上。

“乔小姐,好好清醒一下吧。”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关上门,回了别墅。

“雷池!你混蛋!”

“放了情深!你凭什么这么对她?”

乔唯一大力的拍着门,使劲的用坡跟的鞋子去踢去打,都无济于事。

“雷池!”

又是一阵尖锐的喊叫。

“雷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许你欺负我朋友?!”

“不许——”

厚实的防盗门没有关,雷池隔着落地玻璃,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看着她狼狈的影子。

“乔唯一,想不想听听你朋友的声音?”雷池走过来,贴在玻璃窗上。

手机晃动了一下,幽蓝的光亮起来。

还处在通话的过程中……

乔唯一的脸靠在落地玻璃上,盯着他的手机,满脸的水。

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

“啊——救命啊——”

手机的声音扩散出来,直接击中了乔唯一的脑子。

是情深的呼救声——

“混蛋!不要碰我——啊——”

“你们滚开啊——”

乔唯一的手掌贴在玻璃上,食指狠狠地往里扣进去,脸上的线条仅仅的抽搐在了一切,眼泪就停留在眼眶的底部……

“不要…不要这样对她。”乔唯一盯着里面的手机,开始拼命的摇头。

“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我朋友……”

脑袋甩的很大力,眼泪跟着甩出眼眶。

雷池盯着她泪意纵横的脸,唇角冷硬的牵起弧度,“乔唯一,你还有五分钟的机会求我停止这场伤害。”

第33章你再躲一下试试?

扬了扬手机,雷池盯住她。

隔着玻璃,居高临下的姿态刺伤了乔唯一的眼睛。

身体沿着透明的落地玻璃滑下去,双膝跪在了地上,乔唯一低着头,低声呜咽,“我求你…不要伤害她。”

雷池抿着唇,脸色越发是深沉。

“不、不要伤害我朋友……”

低低的哭诉和呜咽声显然比她的疯狂更能抓住雷池的心。

让他不知不觉的就想要开门把她弄进来……

这样想,也果然这样做了。

哐的一下——

门往里开去,乔唯一没有房防备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拧了拧眉,雷池抱她起来,直接上楼。

“不要伤害情深…不要……”

她有些情绪失控,一直都在呢喃。

“闭嘴!她死不了!”雷池低头呵斥。

抱着全身都被雨水弄湿的女人,直接丢进了浴室的大圆形浴池里。

“进来给她洗澡。”雷池命令外面的女佣,“洗干净点,别让我看见她这幅狼狈的鬼样子!”

“是,先生。”女佣低头,蹲下来解开乔唯一湿漉漉衣衫。

雷池站在一边,不走也不动。

身上的外套被脱下来,女佣再脱,乔唯一就开始抗拒起来。

“脱。你想穿着衣服洗澡?”雷池冷冷的出声,“乔唯一,认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跟我对抗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被他的阴森气息吓到,乔唯一又想起情深的尖叫,“我朋友……”

她几乎要从浴池里跳出来。

“你再敢乱动一下,我就让人把她重新抓回来!”

咚的一下,乔唯一跌回了浴池中,溅起的水花弄了女佣一身。

只要情深没事,她就放心了。

脱完乔唯一的衣服,女佣认真的帮她洗澡。

花香的沐浴露在浴池里溢出了好闻的味道,让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雷池靠在墙壁上,也不走,慵懒的眼神一直盯着**的乔唯一,感受到他**的视线,乔唯一的手臂一直环绕在最关键的位置……

遮蔽着一些肌肤,雷池也不在意。

“滋——”乔唯一的脸突然一皱,娇嫩的皮肤都拧在了一起,像是很痛。

雷池突然迈开长步,步伐微跛的走过来。

脚踝上因为之前穿鞋子的时候磨了一层皮,下楼又崴到,现在已经肿起来了。

女佣的浴球正好搓到了她的伤处,疼的她皱起眉头。

“滚开!这点小事也做不好?”雷池揪着女佣的衣领把她甩到了身后。

“先生,对不起。”女佣也没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认错,“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雷池没有回头,阴冷的丢出一句,女佣就急忙爬起来退出去。

蹲下身来,雷池拿起了女佣的浴球,刚要勾过她的身体,乔唯一就下意识的往里面躲避。

“你再躲一下试试?”雷池冷下脸,声线阴鸷。

乔唯一咬着唇,想要抗争,又没有那个勇气。

她怕这个男人伤害情深……

“过来,我给你洗。”勾过她的身体,雷池干脆坐上了浴池的边缘上,双腿搭在了水中,托着她的身体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第34章只为了能娶乔唯一

“回家没洗澡,所以想借雨淋淋?”雷池一边盯着她身上的污秽,一边冷嘲热讽。

她身上还有之前欢爱的痕迹,显然没有清洗过身子就直接奔过来了。

乔唯一不说话,由着他给自己洗澡。

他的手掌掠过每一寸肌肤,虽然难受却总能浮现出一种熟悉感。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

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放松,瘫软,带着娇羞的红色。

“怎么不说话?脑子不好使,现在嘴巴也哑了?”洗着洗着,雷池又捏住她的下颌,姣好的一张脸蛋被他捏的变了形。

却依然是种扭曲的美丽。

五年前,警方还真是对准了他的胃口。

明明不是个多么倾国倾城的女人,送到他这里,却偏偏能把他吃的死死的。为了她,大半的兄弟都被遣散了,黑色的产业链也不要了,只想金盆洗手,许她一辈子的平安。

*************

他固执而霸道的地把蓝色的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乔唯一摘掉戒指,闭上眼睛。

人生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乔唯一来说这辈子最让她震惊的就是这一刻。

卧底警察的身份被拆穿,面对她的不是死亡,却是求婚。

拒绝,说心不疼,那是假的。

她在这场艰巨的任务里,彻底的迷失了自己。

后来的雷池想了无数遍,那样一个惊天的决定几乎两秒钟他就拍板决定了。

只为了能娶乔唯一。

他的确做到了。

洗手隐退的那天,乔唯一带了上百号的条子清剿他。

凭他的枪法,带上这个最爱的女人陪他一起下地狱,简直轻而易举。

可他终究心软了。

即便是面对这样残忍的背叛,食指的扳机仍然扣不下来。

他睁着眼睛,看着乔唯一的子弹,飞出枪膛。

打入自己的胸口。

一发。

两发。

三发。

毫不犹豫,冷冽绝情。

**********

回忆让他手上的力道失了控制,狠狠地捏下来。

“疼……”乔唯一使劲的扭过脸,想要摆脱他的大掌。

低声的呜咽让雷池猛地回过神来,松开手掌。

视线落在她的下颌上,娇嫩如水的肌肤被他揉捏的红肿。

下巴被松开,乔唯一才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身体有些抗拒和躲避,“我朋友呢?你把她……”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动她的。”雷池重新给她清洗身子,语气邪佞。

咬牙,乔唯一有些不服气,却不得不隐忍,“你想要怎样?”

“很简单,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浴球在她的胸口逗留了一下,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多久?”

“什么多久?”雷池被问住。

“做你的女人,做多久?做多久你才会放了我?”乔唯一盯着他,用那种**裸的眼神跟他对抗。

***********

“条子”:黑社会对警察的蔑称。

第35章你恶心不恶心?

“多久?”雷池眉心紧拧,冷哼一句,“我玩够了你或者一辈子。”

乔唯一的手在浴池的水里握成了拳头,却无可奈何。

洗完澡,雷池把她抱出来,擦干身体,又给她穿上了浴袍。动作细致连贯的就像是做过几千遍一样……

雷池自己也冲了个澡,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走到床边。

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拍着窗户上的玻璃。

噼里啪啦的……

乔唯一盯着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宽肩窄腰的身形最是完美,睡袍的带子松垮垮的系在腰上,蜜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折射下更添了迷人的色彩……

“怎么?好看?”雷池低头看了眼自己,盯着她。

乔唯一回过神,冷冷的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雷池挑了眉。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设计我?”乔唯一想不起来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只要一抬眉,看到这张脸,心里就有股怒火冲上来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戏还没演够?”雷池掀了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

乔唯一避开他的身体,往后挪动了一下,却很快被他勾住腰肢,不能动弹。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乔唯一扭过脸,不想靠他太近。

目光清冷一下,雷池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转过来,“记得陆青山?”

“记得!死了也不会忘!”乔唯一狠狠道。

“乔尔冬是谁?”

“那是我弟弟!”乔唯一怒斥。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感觉他什么都知道……

“那我呢?”手指用了几分力气,带着低吼。

“我不认识你这个混蛋!”乔唯一怒道。

“嘴巴干净点。”雷池捏住她的嘴,“所有人都记得?唯独不记得我?这种低级游戏好玩儿?”

翻了个身,雷池把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挑开她的衣襟,指尖划过她的细嫩的皮肤,“乔唯一,看清楚!是我!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嗯?”

皮肤被他碰触,乔唯一全身都紧绷着,他的话让自己云里雾里的,听不明白。

也不想听明白。

“雷池,如果你只是想拿我的朋友威胁我,让我屈服,那我告诉你,你打错算盘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就算你现在成功了,以后我也会把今天所遭受的加倍的还给你!”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轻轻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容易挑起乔唯一所有的仇恨。

那种仇恨,仿佛是从地狱燃烧起来的烈火,席卷、吞噬着一切。

甚至带着伤人的刺痛……

“加倍还给我么?”雷池邪魅的一笑,“今天我强上了你,改天你要加倍上回去吗?”

某个字被他狠狠地咬重,大床上萦绕出一种淫。靡的味道。

衣袍被他彻底的拉下来,身躯压下,大掌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

“别碰我。”

“滚开——”

“你恶心不恶心……”

乔唯一骂他,见没什么用,索性抬起脚去踢他。

“给我安分点!”雷池突然怒了,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第36章无法忽略的刺痛感

“啊——”

乔唯一吃痛的叫了一声,精巧的五官痛苦的挤在了一起。

雷池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好抓在了她扭伤的脚踝上。

因为不注意,已经肿的很高,白皙的肌肤也变成了淤青的颜色。

“该死的。”雷池低声咒骂了一句,从她身上翻下来。

下床找了祛肿消炎的药膏,重新拿起来。

他的大掌握住冰凉的脚踝,炙热的温度让乔唯一忍不住勾了勾脚趾。

盯着她紧张勾动的脚趾,雷池猛地觉得下腹重新抽紧起来。

“别乱动,乔唯一,提前告诉你,我对你没什么抗拒能力,别再做这些会让你你后悔的小动作,老实的擦药。”雷池低声吼起来。

撇撇他的脸色,乔唯一才知道他的不对劲。

擦完药,雷池把药瓶扔到一边,才重新在她身边躺下来。

乔唯一睁着眼睛,身体僵硬。

“睡觉。为了避免你的脚废了,我不碰你。”雷池搂住她,冷冷的发话命令。

“放心,我痊愈能力好的很,废不了!不会跟你一样!”乔唯一被他困住,嘴巴也不闲着。

“找死。”雷池的脸倾轧下来,在她的眼睛里不停的放大。

“唔……”

嘴唇突然被堵上,乔唯一瞪大眼睛,藕节的手臂刚挥舞出去,便被男人摁住。

凶狠的吻在她的粉唇上狠狠地肆虐起来,乔唯一被他吻得连呼吸都没有了,脸上很快飞上了一层淡薄的红霞……

唇瓣被吸允的红肿,雷池松开她,嗤笑一声,“乔唯一,还是不会换气?”

这么长时间没有吻过她,抱过她,连换气都不会了?

是不是这五年……

突然想到什么,雷池的脸色突然冷下来,大力的拽过她的手臂,盯着她,“乔唯一,这五年有没有跟其它的男人鬼混?”

“……”乔唯一瞪他,不回答。

“说话!有没有?!”雷池的脸染上薄怒。

“滚开!我从来就没碰到过跟你一样的渣男!放开我!”乔唯一也吼。

雷池这才松了手,“乖乖睡觉。”

“松开,你抱着我我睡不着!”乔唯一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睡觉!再不安分的睡觉我就要了你!”雷池阴沉的威胁。

乔唯一又去瞪他。

“还不闭眼?!”大手去拉她的衣袍。

乔唯一急忙闭上眼……

心跳砰砰的,十分厉害。

她比不了这个男人的无耻和下作……

雷池侧身,搂住她的身体,乔唯一的脑袋沉在她的臂弯里,身体松懈下来,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手臂上终于恢复了五年前的那种重量……

熟悉暖心。

却有种让他无法忽略的刺痛感。

不管多爱她,雷池也没有办法忽略掉她的背叛,她的决绝,她的不顾一切……

盯着她熟睡的脸,雷池苦笑的摇头。

把她困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是恨,这样的理由虚假的连自己都骗不过。

************

青龙会贺家。

贺云天七十岁的寿诞十分的热闹,除了道上有头有脸的人来了以外,贺家的宴会上也有不少的金融商业界的大亨……

第37章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

香槟礼服,俊男美女,觥筹交错,笑声一片。

因为傍晚天气突然变得很糟糕,宴会的场地也变成了贺家带着拱顶的花园。

碧绿色的拱顶是西方的风格,这样临时的奢华也足见贺家在k市的庞大势力。贺家三年前从意大利回来的二少贺东平用了三个月铲除了贺老爷子摆不平的内部势力,在这条道上一鸣惊人……

贺东平的狠和绝是道上出了名的毒辣,年近二十七也不见跟哪个女人有瓜葛,**也不少去,绯闻却少的可怜。

第一是真的没有媒体敢于爆他的料;第二,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爆的料。

今儿是贺老爷子的寿诞,三春公馆的人也来了不少。明眼人都知道这次青龙会和三春公馆想要强强联手,把k市及周边的黑色势力继续坐大。

尤其是齐三春的女儿齐若拉一来,所有人的心里更跟明镜儿似得。

“少爷。”贺东平刚跟道上的老大碰了个干杯,手底下的跟班便凑了上来,脸色有些凝重。

“什么事?”

贺东平退了一步,离人群远了些。

“……”跟班踮脚附上他的耳朵。

“你说什么?”

尖锐冷厉的话音一落,砰地一声清脆的酒杯被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周围的宾客都愣怔的看过来,贺东平的脸色几乎黑成乌云,瞪着跟班的手下,“现在在哪儿?”

“还、还在mix后厅里。”

一脚踢开身边的碎玻璃,贺东平转身就要离开。

“东平,要去哪里?”贺东青上来拦住他,“今天是爷爷的寿诞,你要哪儿?齐小姐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我出去一趟,哥,你先帮我应付一下那个女人。”贺东平拍了他哥的肩,大步的离开了宴席。

宾客们一阵唏嘘过后,继续着他们的热闹。

黑色的路虎驶出了贺家的停车场。

车内,贺东平沉着一张脸发问,“谁干的?”

k市,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他头上动土?

“少爷,还、还没查出来。”手底下的人一边开车,一边结巴回答。

“我不是留了几个人在那里保护她,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贺东平怒了起来。

“来的人都是练家子,身手很好,几个兄弟都被打晕了过去。”手下哀恳的给了解释。

“一群没用的废物!开快点!”贺东平怒斥了一声,伸脚一下踩住了油门。

路虎立马向飞起来一样,手下差点连方向盘多没有把控好……

mix舞厅。

路虎刚停下来,门口泊车的侍应生看到熟悉的车牌马上就上前来。

还没有来得及拉开车门,贺东平就从里面狠狠地踹开。

“贺少。”侍应生点头问好。

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小跑着进了舞厅,往后台的方向去了。

“情深——”

林情深刚换下被撕碎的衣衫,拉开柜子找了件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房间的门便被踢开,一个暗沉的男人随之闯进来。

慌乱之下,林情深嗖的一下把衣服护在了胸前,挡住风光。

第38章敢动贺东平的女人

看清楚进来的人,林情深怒了,“贺东平,你脑子有病是不是?敲门懂不懂?”

“情深,有没有怎样?”贺东平冲上来,就抱住林情深。

这个拥抱十分的紧致,逼得林情深的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身上的碎衣服刚刚换下来,只有一件内衣,裹着还没有来得及换上的衣衫。

贺东平搂住她的腰,粗粝的手掌困在她腰上的皮肤。

“放开我!贺东平!”林情深叫骂了一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夜店性感尖细的高跟鞋踩下去也不是闹着玩儿的,贺东平隐忍的皱了下眉,看着她微怒的脸,才松开她的腰。

“转过去!滚到一边!我要换衣服!”林情深捂着胸口怒吼。

贺东平老实的退到一边的墙角,林情深才麻利的把衣服换好,走出来。

“情深,今天绑你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怎么样?”一出来,贺东平就急切的问。

他眼睛里那种迫切的关心让林情深暗恼。

转头,讽刺的看着他,“什么叫有没有怎样?告诉你有用?告诉你我被他们几个羞辱了强暴了你能做什么?帮我补一层膜还是捡了我这只破鞋?”

林情深的话意外的尖锐。

目光都像是一把刀。

尽管那几个男人并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她还是觉得受了辱,想要找个地方狠狠地发泄。

明明是个竖起刺的刺猬,眸子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贺东平走上来,低头俯视她。

他的下巴高出林情深的鼻梁,声音暗哑而隐忍,“情深,别作践自己。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

他的温软让林情深怒不起来,索性转过脸去,“你走吧,我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砰的一下——

贺东平转过她的身体,“我不走。告诉我,是谁在欺负你?敢动我贺东平的女人,我剁了他们!”

林情深揪了揪手指,推开他,“贺东平,你能不能收起你那些青龙会的恶习?今天贺家大聚会,警察就没去清场儿?还有,我们之前顶多是朋友,我不是你的女人,嘴巴说话干净点!”

林情深毫不客气的回击,瞬间变让他面如死灰。

看他颓败下来,林情深才消了脾气,“我真的没事,想安静一下。”

“好。我在外面等你。”贺东平没有强求,离开她的更衣室,走到外面大厅的角落坐下来。

晚上的舞厅人声鼎沸,灯光闪烁。

侍应生递上来的酒水被他推到了一边,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挑出雪茄。

身边的手下立刻很有眼力的弯腰帮他点上。

零星的烟火在灯光下没有什么光华。

青色的烟圈缓缓地升起来,缭绕在身边,也缭绕了他的视线。

贺东平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

初见林情深的时候。

那时他从意大利回来不久,刚刚扫平了贺家那些不安分的人,被一帮的狐朋狗友拖到了jar酒吧庆祝。

乔唯一进来送酒水的时候被一个兄弟看上了。

结果那女人是张乖牌,不肯就范,还泼了兄弟一身的酒水,惹恼了一圈儿的人。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当场就叫来酒吧的值班经理。

第39章这个女人是他想要的

进来的值班经理正是林情深。

他坐在一边等着看一场已经预料到结局的好戏。

原本以为林情深会跟几个兄弟道歉,然后狠狠的教训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懂事……

结果。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林情深一进包厢,只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看了一边狼狈的乔唯一。

第二件,抄了桌上被喝空的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兄弟的头上。

“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位乔唯一首先是我的好朋友,其次才是我的下属!不要以为他妈的有点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自己愣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个大胆妄为、不顾一切、刚毅冷硬的女人。

目光镇定,脸色恬淡。

直到她拉着乔唯一离开包厢,贺东平都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的事情,也是被他给压下来,才没有人再找林情深的麻烦。

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能让他记挂多久,可是不过一个星期左右,贺东平第二次看到了林情深。

不是在酒吧,就是在今天的mix。

她站在舞台上优雅的起舞,,柔软曼妙的身姿迷住了底下一种的视线。

脸上半遮着薄纱,蓦然间被一阵气流吹起来,让贺东平再次看到了那张脸。

跟之前的强势、镇定完全不同……

那天的林情深眼眸间都是妩媚风情的味道,一颦一笑都是倾国倾城的美……

几乎让人疯狂,让人窒息。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柔美似水,也可以强势冷硬。

心,就在那一刻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几乎在那一秒,他就认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贺东平想要的。

这个女人是配得上他的。

贺东平第一次送女人大束的红玫瑰。

娇艳欲滴的颜色,晃着林情深的眸子,折射出惊心动魄的美感来。

林情深淡淡的瞥了一眼,顺手拿起了包,把桌上的玫瑰一起带到了地板上。

身后的服务生看着被她扫落的玫瑰花,一脸的惊愕。

林情深踩着夜店的高跟鞋,淡定的离开了mix。

那次,贺东平靠在门边的墙壁上,看着她优雅淡定的走出夜场。

离开夜场后,林情深立马脱了鞋子,扭了扭脚,光着脚丫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摘了发卡,长发全部的滑落下来,林情深使劲的甩了甩,舒缓了脖颈的酸痛。

很多动作都是无意的,可这些无意却让他彻底的沉醉在了这个女人的世界里。

这一醉,就有三年这么久。

视线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可她从来都不屑一顾。

心里念念不忘的都是一个影子般的男人。

想到这里,贺东平脸色有些懊恼。

他堂堂青龙会的少主子,连自己的情敌是谁都他妈的不知道!

“贺少。”手下见他一个人坐在酒桌上发呆,走过来,“老爷子打电话过来了,你丢下齐小姐一个人离开,他正发火着呢。”

深眉一蹙,贺东平回头看了看林情深的化妆室,“你留下来送她回去。”

第40章聪敏的齐若拉

“是。”手下点头。

刚起身准备离开,贺东平又转过脸来,“多找几个人跟着她,再让她有个闪失我废了你们!还有,找人查查今晚的事是谁做的!”

“是,贺少。”手下把腰板挺得笔直,遇到林情深的事情,贺少都不敢马虎,他们这些跑腿的有几个胆子敢马虎的。

不知道哪个孙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动他们贺少的女人。

“情深小姐——”

转身,保镖看到林情深出来,立马屁颠的跟了上去。

林情深四处看了一下没有看到贺东平的影子。

“贺少有急事要处理,吩咐我送情深小姐回家。”保镖见她张望,急忙狗腿的解释。

林情深挎上包,不耐烦的往前走。

贺东平手底下的这些人,每个人都能谄媚的让她想去死。

一个个的大男人,天天围绕着她转悠,也不觉得累。

没收到好脸色,保镖还是乐此不疲的跟着林情深,一路护送他回家。

青龙会。贺家。

贺东平回去的时候,寿宴都进行到大半,接近尾声了。

夜色渐深,有不少的宾客多准备离开了。

“爷爷。”贺东平笑着走到贺老爷子身边。

“你个混小子还知道回来!若拉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了?!”

贺老爷子佯怒的训斥起来。

“是是。爷爷教训的都对。”贺东平始终赔着一副无害的笑脸。

他跟哥哥从小就死了父母,都是爷爷一手拉扯大的,平时,贺东平跟贺老爷子相处的也还不错。今天是爷爷的七十寿诞,贺东平不想惹他不快。

星眸剑眉,五官英挺的脸让齐若拉的脸都不好意思的红了。

伸手挽了挽贺老爷子的手腕,“爷爷,没关系的。若拉能在这里陪爷爷,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们若拉真的个贴心的孩子。”贺老爷子拍了拍齐若拉的手背,“若拉,以后就在贺家住下吧,没事跟东平多出去走走。家里的事情,可以交给东靑来处理。”

贺东平的脸色突然一沉。

看来爷爷是真的有意想要撮合他跟齐若拉……

齐若拉喜上眉梢,却看到了贺东平不太愉快的脸色。

“不用了,爷爷。”齐若拉突然说道,“我妈妈最近身体刚好,我想多陪陪她。以后,若拉有时间会经常过来看望爷爷的,希望爷爷和两位贺少爷不要嫌若拉烦人就好了。”

“……”贺东平微微一愣。

这女人,竟然拒绝了爷爷的提议,倒是顺了他的心意。

“好、好。”贺老爷子不住的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咱们贺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着。”

跟齐三春客套寒暄了几句,三春公馆的人才道别。

临走的时候,齐若拉回头看了贺东平一眼,递了个清淡的微笑。

看不出有多少味道来……

“东平。”

人一走,贺老爷子突然叫住他,“到我书房来一趟。”

贺老爷子的书房布置的十分简单,除了深色的书架,就是几盆绿色的植物比较显眼了。

第41章亚洲黑道之王

“爷爷,这过着寿诞呢。什么大事这么严肃的,还得叫我到书房来?”贺东平在椅子上坐下来,顺手把玩起书桌上的古董青花瓷杯。

“若拉这孩子不错,配的上你,该收收心了。”贺老爷子盯着孙子,发话了。

舔了下唇,贺东平放下青花瓷杯,“爷爷,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感情困住。大哥不是还没定的么,我着什么急呢。”

贺东平委婉的拒绝。

这样特殊的日子,着实不好破坏气氛。

贺老爷子不重不轻的哼了一句,给自己倒了杯茶,“是不想被感情困住,还是已经被感情困住了?”

贺东平脸色抽了抽,赔笑,“爷爷说笑呢,我这性子野习惯了,你也都知道的。弄个女人在家里天天绊着我,以后还怎么做事呢。”

“外面的那个女人就绊不住你?”贺老爷子转过脸来,目光沉淀下来。

“……”贺东平突然沉默下来。

狡辩是没什么用的。

他对林情深这么上心,爷爷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爷爷,结婚可以,让我娶了情深。”贺东平突然开口。

砰的一声——

青花瓷杯突然重重的拍在了桌上,茶水都溅在了外面。

“胡闹!”贺老爷子瞪着眼睛,“那个野丫头有什么好?父亲是个瘾君子,几年前就死了!这野丫头天天在夜场里混,你是不是糊涂了?”

贺老爷子几乎是低吼的。

“爷爷,我很清醒。”贺东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很了解情深,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只有感情不行。除了林情深,我谁都不要!”

“你、你。”贺老爷子指着他,“你个混小子是想要气死我啊!”

“爷爷别生气了。”贺东平见老爷子脸色都被自己气的发白了,急忙上前安慰,“爷爷,这事儿来的太突然了,你让我娶个女人,总得让彼此先熟悉一下嘛。不然娶了她,都不会幸福的。”

贺东平开始打心理战术。

老爷子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

齐若拉长相不错,条件不错,会跟孙子合拍的。

这点他倒是放心,不如给年轻人点时间。

“行,先缓缓。年轻人需要磨合。”贺老爷子松了口,“还有件事你要留点心。”

“什么事?”

“总部刚刚迁到k市的em集团你可知道?”贺老爷子开口问道。

贺东平点头,“知道。是一家美国很有名的跨国集团,主营电子类和服务类的企业。怎么,爷爷对这样的集团有兴趣了?”

“呵……”贺老爷子笑了一下,“东平,你还年轻了点。知道em背后的老总是谁?”

贺东平摇了摇头,“没听过,之前集团的事情不都是新闻部的发言人出面的?他们头儿是谁?爷爷认识?”

半晌,贺老爷子才缓缓地开口,“em背后的人是雷池。”

雷池……

五年前,在整个亚洲如雷贯耳的响亮名字。

“爷爷说的是亚洲黑道之王雷池?他不是五年前被警方击毙了?”贺东平愣住。

第42章大早上发神经

五年前,他虽然人在意大利,但这种道上的头等大事,他怎么能不知道。

“听说是被很信任的人出卖的,难道没死?”贺东平按捺不住的问道。

“没有。”贺老爷子开了口,“今晚寿诞派人送礼来了。”

“他人在k市?”贺东平跃跃欲试,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黑道之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在。”贺老爷子说道,“是唐叶秋送的礼来,以后道上的人尽量不要跟em起冲突,雷池不是好招惹的人。”

贺老爷子叮嘱了一句。

“em不是漂干净了?连集团都是太阳底下的生意,还能跟咱们起冲突?”贺东平跟爷爷讨教起来。

“漂干净?”贺老爷子蹙眉,“你能让老虎一下子改成吃素的?今儿唐叶秋送来的贺礼都在那儿,你自己过去瞧瞧。”

贺老爷子呶了呶嘴巴。

贺东平起身走到书房角落。

两个黑色的大箱子啪的一下被打开。

齐刷刷的美式装备安静的躺在箱子里。

“都是美式的最新硬货呢。”贺东平勾起嘴角,“爷爷,看来em底下也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事,这雷池果真不简单。听说当初被警方消灭的挺干净的,不是没剩几个人了么?这么快就东山再起了?”

“这才到哪儿。那个雷池,以后有的你见识的。”贺老爷子眼眸冷下来。

“不错。看来以后有了讨教的人了。”贺东平拍了拍手。

“东平,爷爷给你提个醒儿,你虽然胆量和计谋都过人,但前几年都是在意大利学习的,没事少去招惹em的人,雷池是从小就跟着父亲混墨西哥金三角的人,咱们玩不起。观望着就行。”

“爷爷放心,我都明白。”贺东平也收起玩笑的脸色,严肃起来。

*************

第二天,乔唯一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整个人都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

而且,这一夜她竟然没有醒过,也没有噩梦。

身边的男人还闭着眼,没有醒来。

乔唯一轻轻地抬起脑袋,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手臂上的突然少了重量感,雷池立刻伸出手摁住她的身体,把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不许乱动。”

乔唯一吃惊的看着他,“放开!你醒了还装睡?!我要起床!”

折腾了两下没有逃开他的桎梏。

乔唯一还是不放弃,坚持不懈的往外抽手,努力地脱离他。

“呵。跟以前一样执拗。”雷池慵懒的睁开了眼睛,“也一样的蠢。”

“……”莫名的被骂,乔唯一狠狠的瞪着他,“你才蠢。”

“嘴巴变坏了。”雷池突然翻身,压住她,细密而狂热的吻封住了乔唯一的唇。

唇腔里的空气被他彻底的掠夺起来……

唔……

乔唯一被他吻得难受,支吾着发出声音来。

压在她身上的男性身体明显的起了变化,身体都跟着变得烫起来,呼吸洒在耳边。

“滚开!你大早上发什么神经?”乔唯一乱叫,脚也跟着去踢身上的男人。

因为扭伤的於肿没有彻底的消肿,一脚踢到了伤处,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第43章熟悉的想要流泪

这样动作了两下,让雷池的**彻底的苏醒过来。

利落的手掌扯开乔唯一的睡衣,径直的握住了她的柔软。

“无耻!滚!”乔唯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他彻底的粉碎了,怒气不停的蔓延燃烧。

大掌邪恶的揉捏起来,雷池的吻也不闲着,从她的嘴唇,到眼睛,鼻子,耳根……

一路蔓延燃烧。

睡裙被推上来,雷池的目光往下看过来。

乔唯一收起双腿,遮住私密。

冷笑了一声,雷池伸手分开她的双腿,肿胀在她的身体外面摩擦起来。

乔唯一闭上眼,十分屈辱。

眼泪卷在下面的睫毛上……

“呃……”

胸口的草莓突然被他的牙齿狠狠地惩罚了一下,发出细密的疼痛。

“唯一……”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

一瞬间,乔唯一突然失神了。

感官放佛随着这一声唯一掉进了一个很大很美的世界里。

那里阳光明媚,花香四溢。

还有相爱的恋人……

大脑几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美的让她想要狠狠的放声大哭。

这样的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熟悉的想要流泪……

“唯一……给我……”

黯哑低沉的嗓音蛊惑了乔唯一,,双腿随着他的声线缓缓地分开,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听着他声音,由他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灼热一寸一寸的送入了她紧致的身体里,乔唯一在他的强势霸道的缠绵下,彻底的丢盔弃甲。

两个小时后。

早上醒来的运动才彻底的结束。

雷池从她的身体退出来,捏住她的下巴,“乔唯一,你可以不认识我。可你的身体认得我。”

邪佞的目光从乔唯一身上扫下去。

乔唯一被他羞辱,立刻抬手想要给他一记手刀。

手腕被他攥住,雷池的目光变得有些冷厉,“乔唯一,喀纳斯警校的这些三脚猫的动作,以后别再拿来在我面前显摆!不然我砍了你的手脚!”

乔唯一狠狠的剜着他,“你到底是谁?你想做什么?”

“脑子不好使?睡了一觉就忘了昨晚了?”雷池冷下脸来,“给我听好了,留在这里做我的女人!”

“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乔唯一冷冷的回敬,“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想试试在让我修理一下你的好朋友?”雷池冷笑一声。

情深……!

乔唯一脑子轰了一下,才想起来。

“情深呢?你把她怎么样了?”乔唯一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说呢?”雷池勾唇,“你可以试试挑衅我的下场是什么就知道了。”

“你混蛋!”乔唯一骂了他一句,翻身套上了睡衣摸过了手机,拨通了林情深的电话。

雷池一直在她身后盯着,也不阻止。

通完电话,确定林情深没事以后,乔唯一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如果情深因为她有点什么,她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放心了,可以乖乖留下来了?’见她合上电话,雷池挑起眉毛。

乔唯一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来,一脸的不屑和嘲讽,“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渣!情深现在很好,有人会保护她!你再想威胁我,除非我死!”

第44章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贺东平能守她一辈子?信不信我明晚就能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背后,冷冽的声音突然想起。

乔唯一顿住脚步。

突然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深不可测。竟然连情深的人际关系都这么了若指掌……

“不走了?”雷池见她停住脚步,起身走到她身后,“乔唯一,能做我的女人是你的荣幸。别想着逃,会害死很多人的……”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从云朵里落下来的一样。

可他说的却是会死很多人的……

乔唯一身体一震,泄漏了她的恐惧。

眼看就要迈出房间的脚步顿在了原地,不再动弹了。

“就知道你识时务。”雷池满意的扭回她的身体,脸倾过来,深深的吻了下来。

乔唯一偏过脸。

“不许再动。”雷池吻不到她的唇,冷声命令。

乔唯一不再动弹,等着他在唇上肆虐了一番,移到了脸颊,耳朵。

唇瓣得到了自由,乔唯一冷冷的开口,“这样强迫来的有成就感吗?我不逃避,只是不想连累身边的人。但是,你的碰触真的让我很恶心……”

很恶心……

雷池猛地松开她。

深邃的眼眸里冷厉的光线四处折射,凶狠的仿佛要吃人一样。

他的碰触让她恶心了…?

“乔唯一!你在找死?”雷池猛然攫住她的下巴。

用力的拧住。

娇嫩的皮肤被他粗粝的大掌拧的发红,疼的要命。

乔唯一死死的咬住唇,瞪着他,“你这么生气,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这样不就消气了?”

“你他妈的想逼我?”决绝怒气冲冲的,手上的力道加重起来。

“怎么?你舍不得吗?”乔唯一被她掐的很疼,却想要挑衅他。

看着他被自己激怒,对乔唯一来说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舍不得是不是因为爱上我了?”乔唯一努力地扬起骄傲的唇。

那种从头到脚的骄傲和不屑彻底的掀翻了雷池的理智。

曾经就是这样的不屑一顾,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于是,他沦陷了。

沦陷在了这个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眼神和骄傲里,差点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乔唯一!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敢?”雷池的眼神变得冷冽起来,手掌卡的一下挪在了她的脖子上,狠狠的卡住。

乔唯一也不反抗,也不挣扎。

身体被他卡主摁在了门上,嘴角始终勾着那么笑容。

孤傲的笑意刺激着雷池那根最敏感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的力道。

手上的劲儿下的很大……

乔唯一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脸色渐渐地变得红起来……

缺氧的感觉原来这么难受……

可她不想反抗,就任由雷池这样掐着自己,闭上眼睛。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反正她在乎的人都死光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死了可以跟很多爱她的人团聚……

有什么不好……

雷池还在用力,清冷肃杀的眸子几乎没有意识到乔唯一渐渐合上去的眼睛。

和那具不停的想要滑下去的身体……

第45章倒灌进来的伏特加

咚咚咚——

“先生,您醒了吗?”

身后的敲门声响的十分清脆。

雷池猛地回过神来,五指刷的一下从乔唯一的脖子上松开。

呼吸瞬间变得舒畅起来……

“咳咳……”

乔唯一大声的咳嗽着,脸色依旧是一片的涨红。

雷池恶狠狠地甩开她的身体,拉开门。

女佣端着杯子站在门外。

“先生,早安。”女佣礼貌的问候,“您的vidka。”

“放着吧。”雷池冷硬的丢了一句,眼神落在乔唯一的身边。

女佣把酒水放下来,欠身退出去。

对房间里的一切仿佛视而不见。

乔唯一站在一边,犀利冰冷的视线看着女佣放进来的伏特加烈酒,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这男人果真是个神经病!

大清早竟然喝这种烈酒……

雷池扫过她淡漠的脸,转身拉开桌下的小抽屉,小袋子的包装拆开。

白色的粉末状簌簌落下。

很快便消融在了琥珀色的液体里。

不见踪影……

乔唯一心里一震,眼睛狠狠的眯起来。

肩膀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她的小情绪。

又是吗啡?!

上次他在酒吧里就明目张胆的往酒杯里加了毒品!

这个男人玩毒品?是个瘾君子?

透明的酒杯液体晃动了两下,雷池拿起来朝她走过来。

乔唯一盯着他,后退了两步。

脸色努力的保持镇定。

“你怕了?”雷池的眼睛盯住她的脸。

“我没有!”乔唯一强装镇定,漂亮的眼睛瞪着他,“你是什么人?竟然吸毒?”

“毒……”雷池眯着眼,呢喃了一句。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脾气,这样磁性的声线和俊美的脸足够让每一个女人疯狂。

可乔唯一清楚,这张皮囊下面有一颗魔鬼般的心。

“真是个好东西。”雷池晃了晃酒杯,轻轻地抿了一下,表情十分享受,“没有它,我都不知道这几年怎么活下来……”

邪佞到骨子里的话透着渗人的凉薄。

他的气息太过危险,逼得乔唯一想要往后退去。

雷池突然伸手拦住她的腰,酒杯递到她的唇边,“一起来享受?”

“别碰我!”乔唯一扭开脸,“你个疯子!吸毒是犯法的!”

“疯?”雷池扬起唇角,“疯了也要拉着你一起!”

“放开!我不喝!”乔唯一挣扎着避开他递过来的酒杯。

炙热粗鲁的大掌蛮横的拧住她的下巴,冰凉的玻璃杯贴了上来。

“混蛋!你混蛋!”乔唯一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不喝!不喝!”

雷池眯着眼,欣赏着她痛苦的挣扎,轻轻地抿了一口伏特加,对上了乔唯一的唇。

“唔……”

乔唯一瞪着眼睛,死死地不肯张开嘴。

嗞……

皓齿咬下来,乔唯一痛苦的张开嘴巴。

液体顺势滑进来,带着滚烫的唇在她的嘴内横扫着。

浓烈的伏特滑进了喉咙里,味道辛辣而呛人。

眼泪刷的一下就被逼了出来。

雷池箍住她的腰,狠狠地允吻着,厮磨起来。

更多的伏特加从他的嘴里倒灌进来,乔唯一急的要命……

第46章你怕了

辛辣的味道和毒品的恐惧感让她的眼泪簌簌的掉下来,沿着清丽的脸落在了唇瓣上。

一抹苦涩在纠缠的吻中蔓延起来。

“不许哭!”

雷池狠狠地伸手蹭掉她的眼泪,凶恶的命令。

舌尖长驱直入,急切的探索着唇腔内的奥妙。

乔唯一泪眼汪汪的瞪着她,全是委屈和不服。

好半天,粉色的唇瓣被他强吻的微肿,雷池放开她,抬手酒杯里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乔唯一惊恐的看着瞬间变得干净的杯底……

这男人竟然吸毒……

“乔唯一,你害怕了。”雷池丢下被子,勾住她的下巴,什么冰冷戏谑。

“滚开!”乔唯一大叫的推开他,转身冲进了洗手间。

呕——

乔唯一疯狂的想要把喝下去的酒吐出来。

不停的往上咳着,几乎要把胃都给掀翻。

她不怕烈酒。

可是怕毒品……

好歹曾经也是个警察,每一种毒品她都能清晰地辨认出来,可是怕的要命。

妈妈三番五次叮嘱过她,这辈子都不许跟任何毒品有关系!

呕——

咳了两下,没有什么反应。

到时脑袋轰轰的,仿佛要炸裂开一样。

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药。

头疼的愈加厉害,乔唯一伸手狠狠地摁住了太阳穴位。

揉捏下去……

身体靠在琉璃台上,脸挤在了一起,表情十分痛苦。

“你在干嘛?”

雷池见她半天都不出来,推开门,才发现她靠在了流理台边上,低着头。

长发遮着一半的脸。

“乔唯一,你怎么了?”雷池大步走过来,在她身边蹲下。

“疼…头疼……”

乔唯一扭曲一张脸,哀哀的嘤咛出声。

“怎么回事?”雷池的眉深深蹙起来,抱起她往外走,“医院。”

乔唯一突然张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松口。医院。”雷池低斥一声。

“药…我的药……”乔唯一揪着他的衣领,“放开我,我的包里有药。”

雷池抱着她回到床上,乔唯一立刻下床翻开她的包,找出自己常用的药,拧开瓶盖,倒了几粒直接扔进嘴巴,咽下去。

雷池倒了温水回来,才发现乔唯一已经把药咽下去了。

雷池脸色沉下来,杯子重重的搁在身边的桌上,“乔唯一,你把药吞了?”

盐酸氯丙嗪的药效十分迅速,乔唯一惨白的脸色和呼吸都变得缓和下来,转头,愣怔的看他,仿佛在嫌弃他多管闲事一样。

“喝水!”雷池重新拿起杯子,态度恶劣。

乔唯一没拒绝,这样吞下去嗓子就是有些难受。

痛苦来的太过急促,哪里还股的了那么多。

“吃的什么药?”雷池半眯着眼,伸手去拿她的药瓶。

“别动我的东西。”乔唯一也迅速的伸手。

动作虽然不慢,但不及男人的利落。

捏着白色的小药瓶,冷眼扫了标签,雷池的脸色倏地一下黑了,拧开瓶盖嗅了一下,十分凶狠的瞪着她,“乔唯一!谁允许你吃这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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