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几回别壹
家有美男初长成 楚文约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酒吧和刚认识的漂亮男生眉来眼去,我压着嗓子假装被吵醒,还未开口就听见他怒其不争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把自己喝死的!” 我见事情败露,也就不再遮掩,含情脉脉地看着吧台栗色卷发男的侧脸,惊喜地说:“我又发现新猎物了!” 除了嗜酒外,我还有一大爱好——和不同类型的美男交往。楚文约坚持认为我十五岁时摔坏了脑子,因此对我的行为虽然鄙视,却也纵容。 那头沉默了半分钟才传来他冷淡的声音:“你现在来公司一趟。” 我知道他要我去公司干什么,半个月前他告诉我新剧要在西北的沙漠拍摄,作为制片人的他不能亲临现场,所以派我这个小编剧跟组,而且一去就是半年。 以往楚文约派我跟组,我若不愿意他便不会勉强,这次不知为何突然这么坚持,无论我怎么撒泼威胁他都不妥协。 “我不去!”我仰头灌了一杯酒,口齿不清地嘟囔,“那里没有美男和美酒。” “辞微啊,”他在那头笑得云淡风轻,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果然,他慢悠悠地说,“如果我一个小时内没有看到你,我倒不介意给蓝幽打个电话,告诉他你逼我帮你写剧本的事。” 我一听他提起我的恶魔师傅,酒顿时醒了七八分,抓起包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走到酒吧门口楚文约又打电话来,我没好气:“你要是敢催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办公楼夷为平地!” 那头怔了怔,才说:“打车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喝高了的缘故,我竟然在他的声音里听到温柔的痕迹,还来不及感动又听见他冷笑着说:“我可没时间去交警队领人。” 我骂了一句脏话挂断电话,伸进包里抓车钥匙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忿忿地冲到路边打车。 七年前我第一次醉酒驾车撞上路边的护栏时,楚文约曾预示过我的结局,喝酒喝死或者被自己撞死。也许是这两种死法太迷人了,我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收敛,反而连累他也成了交警大队的常客。 在我的不停催促下,司机师傅把车开得直逼火箭速度,半个小时就赶到万朝大厦了,周末晚上整栋楼没什么人,我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杀气腾腾地直冲十五楼,一脚踹开楚文约的办公室门,然后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血脉喷张。 背对我而立的男人有一张堪称完美的裸背,流畅的线条和结实的肌肉,麦色的皮肤……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到声响那人回过头,竟然是楚文约,他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护在胸前,狠狠瞪着我,“楚辞微,你下次进来前再不敲门我就剁了你的手!” 我沸腾的热血在看清美背主人后迅速凝结成冰了,懒懒地靠在门上斜眼看他,“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楚文约不可思议地看了我半晌,然后奇迹般地脸红了,自从六岁后我就没有见他脸红过,忍不住逗他,“我家现在还有照片呢,要不要给你?” 他还没反应内间休息室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我怔了怔,难怪自从叶离离开后他一直没有绯闻女友,原来他喜欢……男的! 这个认知着实让我心惊肉跳,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我不打扰了。”我说着往门口退。 楚文约一把抓住我,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gay!” 我冲他眨眨眼表示理解,趁他晃神时挣脱他跑到门口,“你们继续,我花天酒地去了!” 出了大厦被风一吹,蓦地发现自己竟出了一掌冷汗。 你是个好编剧,但你不是个好演员 片场环境比我想象中更为恶劣,深居内陆的边陲小镇,终日黄沙漫漫,空气干得像被大火烧过了似的。即便是在北方生活多年的我,亦不能适应这样干燥的气候,皮肤像干瘪的水果,嘴唇也起了死皮,一笑便会裂出一道道血口子。 楚文约寄来高档补水化妆品时,我已经像个迟暮的老妇人,蓬头垢面地缩在一刮风就下沙的简易房里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直接连同包装盒一脚踢进床底。 Annie尖叫了一声停止了在她的试验田上涂涂抹抹,苦大仇深地看着我:“楚总专门从法国寄来的!” 我懒得跟她争辩:“那送给你好了。” 她不服气地瞪我,忽然像发现新星球似的惊喜道:“你说现在的物流怎么这么给力!昨天早上我才跟楚总说你皮肤干……”说着猛地噤声,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难怪楚文约对我的行为了如指掌,原来是她在通风报信。 Annie是楚文约的生活助理,对楚文约崇拜得五体投地,平时恨不得用强力胶二十四小时粘在他身上,这次为了给我送手机被发配到大漠来,却迟迟没有离开,我本以为她是看着我们多年的革命友情份上留下来陪我,没想到她居然是楚文约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谁让你的手机一直关机!”她话锋一转又对我出门不带手机这种惨绝人寰的行为狂轰乱炸,“你家祖坟埋得真靠谱!像你这种人……”她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一脸鄙夷,“楚总还对你那么好!” 风从简易窗户吹进来,混着沙子打在脸上生疼,我缩着脖子瓮声瓮气地说:“一套化妆品换我在这个破地方守半年,怎么算也是他赚翻了好不好!” Annie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Linda都跟我说了,楚总出差前交代让你不用跟组了。”她停下来看我,神情异常认真,“之前你不是说宁愿从万朝大厦跳下去也不跟组吗?为什么突然又要跟组?” 我垂着头不说话,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一夜之间就想逃离那座城市。 “你离开那天楚总联系不到你,连夜就从戛纳赶回来了,说Linda办事不力一怒之下差点辞了她。”她猫着腰去拿床底的化妆品,无声地笑了笑,“你知道的,他一向很欣赏Linda的工作能力。” 我一时怔住,我没有想到这一次楚文约会因为我的任性如此生气,甚至迁怒他人。 Annie走到窗前,她的声音忽然温柔又苍凉,“他从来没有对谁像对你这么好。”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弟弟对姐姐好是天经地义的事。” 楚文约的母亲和我母亲是闺蜜,后来嫁到同一个城市,夫家恰好同姓,我和楚文约从小就被当成亲姐弟一样养着。由于只比楚文约大两天,小时候我倒更像是他的妹妹,整天粘着他,十五岁那年摔了一跤就像突然开窍了似的,不再缠着他了,倒是他因为尹阿姨的嘱托不得不照顾我。 “他对我好那是习惯。”我耸耸肩,“一时没改掉而已。” Annie静静地看着我,忽然意味深长一笑:“辞微姐,你是个好编剧,但你不是个好演员。” 我还未辩驳就听见敲门声,我拉开门,眼前出现一大束白色的花,我的脑袋“轰”了一声,心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竟然是马蹄莲。 花束后慢慢露出一张好看的脸,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是新剧的男主角季梵。 我有些意外,由于楚文约换了新的剧组负责人,我现在在剧组也就是个打酱油的,我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来找我。 “听说你很喜欢马蹄莲。”他把花递给我,“昨天去西安拍戏,帮你带了一束,生日快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我那晚我在楚文约办公室里听到的声音。 (未完待续) 薄暮君 九蓝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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